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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最听后,眼神微眯,脸色不至于冷下,却也称不上好。老张带了这么多届学生,揣摩他们的心思比翻书还要快,陈最眼睛一耷拉下来,他就知道自己这个得意门生没有把他往好处想。“你别这么看我,我可没有别的意思。”老张说,“我带了你们叁年,顾声笙身上的压力我看得见,一模成绩也证明了这点,虽然有压力是好事,但不能被压得喘不过气,适当调整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你先跟她说,如果她不愿意的话,我再去换别的,搞个诗朗诵什么的混混也行。”反正除了一定要参与之外,学校对高叁也没有另外的要求,别的班级大多选的节约时间的诗朗诵或者大合唱,类似跳舞或者别的花样复杂的节目,几乎都是高一高二的学生在出。陈最这才缓和了表情。“也就你敢这么给老师摆脸色。”老张哼哼两声,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关心同学是好事,但也要相信老师的安排,不过我把话说在前头,如果她跟你结对子还是没有好转,我还是会考虑安排别人的。”“抱歉啊老张。”陈最道歉也很干脆,“不过你放心,不会换别人的。”“你真是——行了,回去好好收作业,齐了就给各科老师抱过去。”老张抬手又在他背上敲了敲,“讲台在这边。”陈最朝顾声笙的方向看了一眼。女孩子被他弄得累极了,趴着补眠,头发是真的长了一截,落下来挡住了半边脸,看起来睡得香甜,不过这个点在补眠的也不只是她一个,在声音嘈嘈的教室里,也不算十分突兀。他担心她枕得自己的手不舒服,但老张盯着他,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回到她身边去。心里不满地啧了一声,打算等老张离开教室之后,再过去座位上。可等到了讲台边,老张又跟他说起了巡考的事,陈最再有不耐,也只能等着话题说完。徐舒阳就是在这个时候进的教室。看着已经换了人的同桌,他的身体细微地顿了顿,然后又十分自然地将东西放到课桌上,熟稔的和新同桌打招呼。再然后,他朝教室角落地方向,看了一瞬。只有一瞬,很快收回目光,收拾起了自己的东西。“早上好,老张。”徐舒阳拿着自己的寒假作业走到讲台前,“都在这儿了,要检查一下么。”他看着陈最,目光里带着轻佻的挑衅。他始终记得初五那天,跟顾声笙不欢而散的电话,他觉得自己足够了解她,那么漂亮乖巧的女孩子,又一直跟自己关系亲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用那种态度对待自己。甚至,在听到自己拆穿陈最见不得人的秘密之后,还愿意维护陈最站在陈最的身边。徐舒阳自然将这一切的原因都扣在了陈最的头上。陈最的余光扫了他一眼,不理会他几乎明目张胆的恶意,没有说话,下一瞬,目光又落回了老张身上。“四月的学校我也选了几个。”陈最朝徐舒阳的方向轻挥手,“按专业定,我并不是一定要读京市的学校。”“别对同学这么不礼貌。”老张蹙了蹙眉,但又因为陈最的话而没有立刻搭理上徐舒阳,只是朝他点点头,让他不用在讲台边上守着,然后又继续和陈最说话,“但京市的两所含金量高,你要有考虑,这还关系到你以后的就业,不能自视甚高。”徐舒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插不进他们的话,除了通过竞赛保送的那两叁个人,整个年级里也只有陈最有暂缓高考优先巡考的资格。况且,二中这次竞赛的成绩只有二等奖,保送的虽然也是名校,但含金量却有一点折扣。
强颜欢笑下,徐舒阳到底还是踩了老张递来的台阶,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调整了呼吸平复了情绪后,他才又起身,朝教室后面走去。“我有把握。”陈最说,勾唇笑了笑,“放心,不会让你少那点奖金的。”但话音落下,他的余光瞥见徐舒阳走到顾声笙身边,嘴角抿紧绷直,站起来就打算过去。“你真是,我哪里是惦记那点钱——”老张拉住了他,“你看看你,总是这样不听劝,老师话都没说完呢——”陈最不得不停下来。被讲桌挡住的手收紧,手背的指骨处绷起了白。顾声笙是被轻轻摇醒的。“……嘬嘬?”她下意识以为是陈最,直起身,抬手揉了揉眼睛,打了哈欠,眼底蒙起一层水雾,等看清面前站的人后,愣怔顿住,“徐舒阳?”她的脸睡红了,整个人看着毛茸茸又懒洋洋,让人不自觉的在脸上带起了笑意。“你找我有事吗?”“不是同桌了——就不能没事找你了?”徐舒阳笑了笑,在陈最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看着下意识朝里靠的女孩子,蹙了蹙眉,“就算那天我说了过分的话,但你后来也没有理会过我发的那么多道歉消息,我们算扯平了吧,怎么到现在还要躲着我?”他甚至伸手过来,搭在顾声笙的肩上:“哪怕我——表白失败,不也还能做朋友么?”“表白”两个字说的不大声,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但他看见女孩子下意识地抖了抖,以为她还是对这件事很敏感,不由得笑得更深。毕竟,如果不在意,是不会给予回馈反应的。适当的身体接触也有利于让她适应自己。徐舒阳越想,越觉得自己还有机会。可顾声笙快要急死了。躲他是下意识的生理反应,可她完全忘了,之前陈最射了多少精液在自己的里面。只是挪了一下屁股而已,花穴里便又涌了一股出来,失禁一般,濡湿了内裤,甚至从边缘处满溢而出。她根本不敢再动了。笃笃——桌面忽然被人叩响,顾声笙目光落过去,眼里落进陈最曲起的指节,轻轻顶
', ' ')('在课桌上,修长分明。校服外套的袖口紧紧收束着,腕间的青筋被恰巧的藏了起来。心跳蓦的漏了一拍,脑海里不自觉地闪过他揉弄自己奶子时、青筋鼓胀的性感模样。“抱歉啊,这是我的位置。”陈最声音凉凉的,颀长的身影几乎遮住了徐舒阳身上的光,如被入侵了领地的野兽。平静的语气下藏着浓浓的驱逐意味,徐舒阳本能的感到不安,眉头紧皱。“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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