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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岑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睁开眼睛就看见褚容思一脸愧疚的坐在床头,见自己醒了,赶紧凑过来,“豫瑾,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
岑琰摇摇头,其实他浑身都不舒服,就像被十辆马车碾过那样,酸疼无力,身下也有一股撕裂的疼痛一直折磨着自己。
可看见褚容思一脸愧疚的看着自己,他就什么不好都没有了。等他凑近了,岑琰才看见他脸上的巴掌印,“谁打的?”
话一出口岑琰才知道自己嗓子哑的厉害,再看褚容思,已经是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岑琰大概知道了,那巴掌印是他觉得自己做错事,自己打的。
“豫瑾,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肯定很不舒服,要不你打我两拳,出出气,我就是个禽兽!”说着就要那岑琰的手往自己脸上扇。
岑琰赶忙道:“行了,你别动我,我浑身疼得厉害。”听他说这话,褚容思立刻不敢动了。
见他安静下来,岑琰继续说道,“昨晚的事,子玠不必介怀,我是愿意的,你中了催情药,可我没有,要是我真的不愿,砸晕你,我还是办得到的,既然我没这么做,就说明我是愿意的,所以,你真的真的不要这么愧疚,还是说你要始乱终弃,以后不要我了?”
褚容思狂摇头,“怎么会?我是怕你看不上我!”岑琰“噗嗤”一下笑出声来,“我要是看不上你,会每天给你煲汤喝吗?我可是堂堂勤亲王世子,若不是看上你了,用得着讨好你吗?”
听他嗓子实在是哑得厉害,褚容思就说:“好了,你嗓子还哑得很,再休息一会儿,等你睡醒了,咱俩再说话。哦,对了,王府那边你也不用担心,已经叫刘安送过信儿了,说你在我这儿找到本孤本,住两天研习一番再回去。”
岑琰点点头,这是他惯用的理由,他母亲也不会说什么。就继续睡了,听到他的呼吸变得平稳,褚容思悄悄起身出去关好门,不叫人打扰。
等他出去,床上熟睡的人儿睁开了眼睛,开始仔细回想昨夜的事情。
那杯加了料的茶,茶水褚容思全喝了,茶杯被褚容思摔碎了,看屋里的情形是已经被收走了,想来没有人怀疑什么。
至于包药的纸,昨日已经放到火炉里彻底焚毁了,而买来这包药的人也不是自己的人,是王府里勤亲王的新宠——孟姬的买的,他只是从中截取了一小包而已。
仔细思量过事情这件事情的每一个细节,发现没有任何不妥之处,岑琰才放任自己再次陷入沉睡。
毕竟是第一次,而且那场情事也谈不上多美妙,岑琰真的觉得很累,等再次醒来,天都黑了,他是被饿醒的。
听到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响声,岑琰觉得有些尴尬,红着脸就想穿衣服下床,但褚容思没让他动。
“你身下那处…伤着了,不能乱动,我叫王妈把饭食端进来,到时候就在床上吃,我喂你就行了。”听了这话,岑琰脸更红了,轻微点了点头。
最后,一顿饭果真是被褚容思喂着吃的。之后褚容思红着脸说:“豫瑾,我得帮你上药,不然容易感染…”
虽还是有些尴尬,但褚容思手上动作却很利落,帮岑琰把亵裤脱了,岑琰羞涩的别着头,不敢看他,褚容思将他双腿支起,略微张开,露出了他的幽密。
褚容思用的药都是家里孝爷爷特制的,见效很快,只今天一天,伤处就比早上时好了许多。容思轻柔的将药膏均匀涂抹在他伤处。
即便放轻了动作,可被异物侵入的不适和伤处与药膏接触的疼痛让岑琰不自觉的扭动腰肢,“呃…疼…”容思按住他,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就上好了药。
上完了药,褚容思将衣服帮他穿好,嘱咐道:“你好好休息吧,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放心这药好使得很,睡上一觉就会舒服很多的。”说完就准备走了。
岑琰却拉住了他,“子玠,你要去哪儿?你要丢下我一个人?”说着声音都有些抖。褚容思察觉到拉着他的手都有些颤抖,忙坐下安慰。
“当然不是,我只是…”褚容思停下想了想要怎么说,“我怕你不自在…”
“我看是你不自在吧,以前的时候都是你抱着我睡的,自己一个人睡很冷的,我要你抱我。”说着就伸出了手,一副要抱抱的姿势。
褚容思一脸无奈地抱住他,让他重新躺下之后也脱了外衣躺下,将人搂在怀里,“有的时候我都不知道你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拿我当火炉!”
“不都是你,给我当火炉不好吗?你不乐意?”“乐意,乐意!能让世子爷需要小的,是小的的荣光。”岑琰闻言捶了他一拳。
之后褚容思正色道:“等你舒服点了,我就去王府求亲,好不好?”岑琰闻言却有些沉默。“怎么了?有什么问题?”褚容思问他。
“我家的情况你也是知道一些的,我父王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他不会轻易就让我嫁人的,若是你现在上门,恐怕我父王不止不会同意反倒会羞辱你一番了事。”
褚容思也沉默了,虽然不愿意承认,但他也知
', ' ')('道岑琰说的很有可能是对的,毕竟两人的身份就如同鸿沟天堑一般存在着巨大的落差。
“所以我想你等一等,等咱们找到一个合适的契机,让我父王不得不同意这门婚事,就算如此,恐怕你也得受点委屈,我父王那个人,脾气实在是不怎么好…”
岑琰一想到之后褚容思会因为自己被父皇刁难甚至羞辱,哪怕还没发生,甚至不会发生,岑琰也觉得心里堵堵的,难受的很。
“听你的,你什么时候说可以了,我就什么时候去提亲,何况我都把人家儿子吃干抹净了,他老人家说什么都是应当的吧!”褚容思不忍见岑琰如此失落,就打趣道。
“又胡说!不过还是有些不甘,第一次本应该在我们洞房花烛的时候…”岑琰没有说完就被人紧紧抱住,“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因将人搂在怀里,他自然没看见那人虽然说着伤心的话,却往上翘起的嘴角。
等褚容思正是入职金吾卫,就开始忙碌起来,而岑琰也要打理府中庶务,还要时不时被他母亲带着去参加各种筵席,两人见面的时候就少了。
现在是五月,前几天刚刚过了端阳节,而距离上次两人见面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了,两人终于找着点时间相处,就坐在院子里唠着闲话,说着各自最近的情况。
褚容思那儿倒是没什么,每日不是上执就是在演武场练武,再不就是和同僚去吃酒,经过上次的事情,褚容思痛定思痛,无论谁来邀请,绝不踏足风月之地。
而岑琰这边就丰富多彩了,今日就向褚容思说起之前在宴会上碰到的事情。秦阳侯府照例举行春宴,结果不知怎的,楚阳侯府的那位夫人竟没接到帖子。
这下可捅了篓子了,即便楚阳侯府再不堪,也是开国功勋的后代,而且还是太子妃的母家,宴会当天,楚阳侯夫人就带着人在秦阳侯府的宴会上大闹了一番。
本来勤王妃带着儿子来参加宴会是为了找儿媳妇的,想看看有没有岑琰喜欢的贵女,没成想,只看到一出闹剧,回去之后就将楚阳侯府列为了不可深交的对象。
最终秦阳侯和楚阳侯这件事被御史参奏,说他们有碍阳京风气,呈到了圣人面前,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圣人就各打五十大板,就过去了,只不过两家关系却势同水火。
岑琰这次真的大开眼界,王府里的女眷也好,宫里的宫妃也好,无论背地里如何,面上总是一团和气。
谁知楚阳侯夫人竟如同民间泼妇一般,说的那些污言秽语,有些话岑琰连复述都复述不出口。今日就见此事说与了褚容思听,顺便感叹了一句:泼妇太可怕了!
谁料褚容思听完之后的重点只放在了:“你居然去参加春宴,是想娶个门当会对的贵女,然后对我始乱终弃吗?”两手紧紧抱着他。
岑琰哭笑不得,听他语气就知道他在开玩笑,也笑闹道:“是呀,娶个如花似玉的美人不比找你这糙汉子好上许多?”
“不管,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说着就将人抱回屋,放到了床上。已经开了荤的男人想要让他忍着当和尚是不可能的,即使是在白天,两人也翻雨覆雨了一番才算完。
岑琰揉着酸疼的腰,缓了一阵子,觉得身下不那么难受了才回家去,之后又得好长时间不见,因为圣人要去京郊行宫避暑,褚容思在金吾卫,自然得跟去。
从那天那场情事过后,岑琰就觉得自己肚子有些疼,这两天竟还有些坠意,摸摸肚子,硬硬的,岑琰有了猜测,就乔装了一下,去看大夫。
药房里坐堂大夫给他诊完脉就恭喜他:“这位夫人,您的脉象呈珠滚玉盘之状,又无其他病症,应当是喜脉,已有两个月了。”
一个多月?那就是三月初春药那次,竟然一次就中了?岑琰自幼体质寒凉,以为自己不易有孕呢,之后就问:“我自幼体质寒凉对孩子无碍吧?”
“男子与女子体质略有不同,应当无碍,不过还不满三个月,房事还是不要有的好。”大夫提醒他。岑琰有些脸红,应了一声。
摸着自己开看不出任何痕迹的肚子,暗自下决心:“好孩子,爹爹一定护你周全,绝不会让你像死去的姑姑、叔叔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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