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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元月,圣人正是改元,今年就是永平元年。在四月十九,岑琰发动,生下了他与褚容思的第八个孩子——褚彦津。
哪怕刚刚生产,可岑琰精神很好,娩出胎盘收拾好后就抱着孩子开始喂奶。帮他拍出奶嗝儿后,哄着他睡下了。
哪怕不是第一次生产,但褚容思一直很紧张,看他哄睡了小儿子,就将人搂在怀里,“豫瑾,刚刚林大夫说了,你连年生产,对子宫的负担很大,不建议再让你有孕了。”
岑琰想了想,问道:“林大夫的意思是我往后不能生了?”虽说已经有不少孩子,但乍一听这样的消息,岑琰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
褚容思如实说:“倒不是不能生,只是要是再这样连年生育下去,恐对你寿数有碍。而且咱们已经有八个孩子了,难道还不够你操心的?咱们不生了,好不好?”
岑琰一见褚容思用这种软软的请求的语气跟他说话,他就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想想也是,自己可是要陪着子玠终老的,不能把身体拖垮,也就同意了。
褚容思见他点头,激动的抱着他亲了又亲。“我原以为你不会答应,已经做好天天跟你说,直到把你说烦答应我为止,没想到居然没用上!”
岑琰哭笑不得的擦了擦自己满脸的口水,问他:“我在你心里到底是有多固执啊?居然让你做了长期坚持的准备,放心,我说过要一直陪着你,就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冒险。”
那就好,那就好!褚容思紧了紧抱他的手,又亲了亲他的发顶,在心里默念:只要你好好的就好,我什么都不求,只求你好好的,咱们俩一直扶持着走下去。
说起孩子们,没过多久,勤亲王就在下朝的时候跟褚容思说起了给润儿定亲的事情。自从升了怀化将军,褚容思每逢大朝会也会来上朝。
勤亲王的原话是:“毕竟你们是为人父母的,润儿的婚事还是以你们的意思为准,回去后好好商量商量,看看有没有什么好人选!如果实在没有,咱们就好好商量商量。”
褚容思一脸疑惑的回到了褚家,跟岑琰说起了这件事。“润儿现在满打满算还不到十二,不至于现在就定亲吧!父王是不是太着急了!”
岑琰却有着不同的想法,“京里也差不多都是这个时候开始要说亲的。虽说是现在开始说亲,但从相看、挑选,到真正定下来怎么也要个一两年,那时润儿就十四了。”
“等真正交换生辰八字定婚,过完六礼,再到迎亲、行礼,这差不多又是一两年,那时润儿就十六、十七了,正是成亲的话时候。”
“可我记得咱们那时候很快呀!”褚容思挠头,他怎么不记得成亲这么麻烦啊!岑琰见他神情真的觉得成亲很快,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那是因为我当时肚子都挺起来了,为了不让孩子变成庶子,当然要快,可润儿又不像咱俩当时那样搞出人命,成亲当然不会有多快!”
见他还是面露不解,岑琰解释道:“宗室、勋贵结亲讲究的是结两姓之好,成婚是要权衡很多利弊的,并不会像咱们俩当年那样两情相悦就可以。”
褚容思搂过他,反问:“两情相悦有什么不好?你看咱们两个,不就是这样好了半辈子了吗?过日子多舒服啊!”
岑琰也抱住他,窝在他怀里,“是啊,所以还得让润儿开心才是,这也是父王跟咱们说的原因,虽然有范围,但总能挑到一个合润儿眼缘的。”
褚容思的确不太懂这些,就全权让媳妇和儿子还有岳父、岳母商量吧,他只提了一个问题:“要相看,还是住到京中会方便一些吧?”
岑琰一想也对,阳京城也就出了他这么一个异类,常年住在村里,其他贵族勋爵人家可没这样的,可一想到要离开,心里却很不舍。
“爹爹们年岁大了,我可不放心他们自己在村里,不如让他们也跟咱们一起回京里吧,你有御赐的将军府,也不必住到王府里,应该爹爹们不会太不适应。”
褚容思却摇摇头,“爹爹们喜欢在村里生活,一辈子土里刨食,离了土地,他们会不自在、不舒服。至于家里,你也别担心,松松他们两口子最近会回来。”
岑琰有些惊讶,“容丰他们夫妻不是在邻村守着他岳父吗?”话一出口他就回想起来了,是啊,褚容丰的岳父前两个月刚刚去世了,自己还准备丧仪来着。
“你跟他们夫妻商量好了?”岑琰有些意外,褚容思什么时候这么会未雨绸缪了?结果就听他说:“不是我找他商量,是松松跟我说的要搬回来住,想让你帮着收拾。”
“那正好,咱们走后这房子就空出来了,咱们这间屋子不动,逢年过节或是你休沐的时候咱们回来也不用他们收拾屋子,留两个仆役看家就是了。”褚容思也同意。
等把屋子收拾完,东西都搬去了褚容思的怀化将军府,岑琰还硬拉着安杨老两口在将军府住了一阵子才放他们回去,美其名曰“镇宅”。
将军府也不是个三进的院子,要是孩子们都住在这里估计会住不下,好在勤亲王府宽敞,就将先生安置
', ' ')('在了王府,孩子们除了涛儿、沅儿和津儿,其他人都在王府读书。
润儿今年已经去国子监读书了,倒是结交了几个朋友,他自幼是由勤亲王亲自教导,不会吃亏就是了,再加上所有人都知道他就是以后的勤亲王,一般也没人招惹他。
等岑琰把家里的一切都安顿好,已经是八月底了,津儿已经四个多月了,最近正学会了翻身,没事就会把自己翻的像个小乌龟一样,四脚朝天。
岑琰每每瞧见都会笑他,然后,小津儿也会跟着咯咯地笑起来,父子俩就会在床上滚作一团。涛儿大一些,已经快三岁了,正是爱玩爱闹的时候,一般都会又小厮看着他。
而沅儿已经九个月了,正是爬的欢实的时候,岑琰都不敢把他放床上,生怕他一不小心会翻下去,索性就将卧房内室收拾出来,只在地上铺了沉沉厚厚的地毯,供沅儿活动。
因之后要为润儿相看,岑琰怕自己忙不过来,就专门请了三个乳母,又从母亲那里得了四个小丫鬟,岑琰给她们起名青鹿、青霜、云卿、云梨,专门负责照顾三个孩子。
涛儿因为当年早产的原因,身体状况一直都是差强人意,每到换季的时候,稍微冷一点或是稍微热一点都会得病,岑琰也最上心,一直都跟让他着他们夫夫俩睡。
这天岑琰喂了涛儿奶,将孩子哄睡了,褚容思就抱着熟睡的儿子去了东暖阁,让乳母带着睡了,屋里就只剩下夫夫俩,自然要做些该做的事。
褚容思在此事上一向是热情洋溢、无限狂野的,两人的衣物早就丢的到处都是,此时二人赤裸相见,褚容思一手托着岑琰的臀瓣,分开,让那道幽密露了出来。
另一只手则空出来,那手指沿着岑琰的颈部一路蜿蜒,一点点滑落,抚过微凸的山峰,又点了点内凹的山谷,最终落入幽谷深壑,搅动起清泉。
“哼…子玠…哈…哈…”身前久被搁置的私物也被玩弄研磨,激得岑琰弓起腰身几欲泄出,“哈…子玠…嗯…”褚容思握住他的私物,“夫人叫我什么?”
“呵…子…啊!”褚容思见他还是叫自己表字,坏心眼儿的往紧里握了握他的私物,岑琰立刻尖叫出来,“哈…哈…相…相公…”
褚容思轻笑一声:“呵,好媳妇!”说着就托着起他的臀瓣,将人高高举起,龙归大海!容纳下褚容思私物的岑琰忍不住闷哼一声:“哼…”
岑琰紧紧搂着褚容思的肩颈,两人紧贴着,不断起伏,一通放肆过后,褚容思最终将阳元泄在了岑琰身外,之后又抱着人去浴房仔细清洗过才放他去睡。
到了九月初九,岑琰以赏菊为由在勤亲王府举办了一场赏菊宴,宴请了绝大部分宗室、勋贵,一是宣告自己回归京城贵族交际圈,二是开始给润儿相看媳妇。
大家都是心照不宣,润儿和其他几个孩子不一样,他是实打实的勤亲王府继承人,而且还是亲王爵位,一嫁进去就是未来的勤亲王妃,所以润儿很抢手。
经过一番考量,在永平三年时定下了韩阳侯府的嫡长女,也是韩阳侯唯一的女儿,为人干练,勤王妃和岑琰都挺满意,润儿也觉得她挺好,这事就这样定下来了。
之后又向圣人请了恩旨赐婚,永平四年六月二十六,两人大婚,婚后一直定居勤亲王府,小两口婚后倒也甜蜜。
永平五年,勤王妃油尽灯枯,盍然长逝,按制需守制二十七个月,在丧礼上,岑琰表现的很平静,倒是勤亲王,很是悲痛,丧礼结束后,勤亲王整个人精气神都散了。
褚容思想安慰他,可却发现他实在是太过平静了,平静的然他有些无所适从,“豫瑾,你要是难过就哭出来,别憋着,会别出毛病的。”
岑琰看着他,半晌之后才开口,“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由乳母养大的,这也是大族里的正常事,可自从弟弟妹妹相继出事之后,母亲就越来越阴郁。”
“之后一直在自己院子的小佛堂里,颇有些不问世事的感觉,在之后我就搬去外院了,要说我和母亲之间有什么深厚感情,我也说不太清,就是觉得心里堵得慌。”
褚容思搂着他,“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我一直会在…”没多大一会儿,褚容思就感觉到自己肩膀处传来湿意,岑琰在他怀里默默地流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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