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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熙楼来这儿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度假,还有其他事要他亲自处理。但任明月自从被蛇羹吓到之后,就几乎不跟他出去。随便夏熙楼多晚回来,他一个人窝在小院里头,作为大老板带来的人,想要什么都有人送来,安然自得。
夏熙楼结结实实地忙了几天,剪彩仪式要他亲自去,和当地的领导也免不了饭局,后头才闲下来。
偶尔唐助会过来给任明月送东西,有一回任明月还撞见他在和人打电话,一向端方的唐助难得看起来有些羞赧:“和我女朋友。”
任明月好奇:“你们俩是怎么在一起的?”
“我们俩是从小到大的同学,彼此都有好感,高中毕业就在一起了。”唐助的屏幕亮起来,锁屏是个长发的女孩子,他低下头用拇指又摸了摸屏幕,温柔地笑了笑。“她这两年一直在外面读书,马上就可以毕业回国了。”
外头太阳火辣辣,任明月听了一段唐助的爱情佳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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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樟树生在河边,微风轻拂,河面波光粼粼,淡黄色的光反射在碧绿的香樟叶底。任明月坐在石阶上,盯着那些光斑,脚泡在清澈的河水里。
夏熙楼拿着钓竿,坐在椅子上,今天难得不用再正装出席,穿的日常。任明月拿脚拨水,几滴溅到他跟前。
“把先生的鱼都吓跑了。”
任明月靠着他坐的椅子笑,头发蹭着他的手臂,“明明是先生自己钓不到鱼,不准赖我。”
他的脚连同一截小腿都浸在水里,白得发光,微微抬起来的时候,水珠就从腿上大颗地滚下去。
夏熙楼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空出一只手来摸他的后颈,一只手就能握住。
“先生,痒的~”
任明月挣扎了几次也没有逃开,挣扎幅度太大,身体向前直接扑进了河里。
夏熙楼心里一惊,抛下钓竿本能地跟着跳了下去,没捞到人。换了一口气正准备再下去,只看见任明月好好地浮在水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冲他喊,“先生,我们来比赛游泳吧!”
他想起来这条河特意修整过,不过四五米宽,最深的地方也就两米。任明月在水里灵动地像条游鱼,看来是水性很好。两个人约定游到二十米外的桥边,打个来回,比速度。
夏熙楼有意跟在任明月后头,看见他修长细瘦的两条腿不停摆动,乡下的水清,还带点碧绿,更衬得他肌肤如玉。
任明月一鼓作气冲到河阶边爬起来,还拉了一把夏熙楼,得意洋洋,“先生输啦!”
夏熙楼跟在他身后上岸,两个人穿的短袖短裤都湿光了,任明月的更是紧紧贴在身上,透出肉色来。连他胸上那颗痣都能看清楚——他自己还未察觉,夏熙楼就把人抱了起来。鱼竿不要了,拖鞋也干脆留在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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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一抬头,就看见他眼里深重的欲望,似乎可以把他整个吞掉。他的脸忽然就红起来了,轻轻推推夏熙楼的肩膀,“先生,先洗澡……”
“嗯,”夏熙楼把他抱得更紧,“先洗澡。”
浴室里雾气蒸腾,热水从花洒里喷涌而下,任明月的手无意识地贴住墙壁上的瓷砖,踮起脚承受着冲撞。夏熙楼滚烫的鼻息就在耳边,和雾气一起把他蒸得浑身发红。
夏熙楼一下一下地凿,好像就要碰到他身体里最隐秘的地方,他几乎没有被开拓过的生殖腔——
任明月挣过来,嘴唇贴着夏熙楼的脖颈,求道:“先生,前面磨得疼,我们去床上吧。”
“娇气。”夏熙楼话是这么说,还是伸手摸了摸他前头,精神的一根。被摸了几下,任明月后头就控制不住地咬得更紧。
“先生就喜欢我娇气。”
夏熙楼帮他调转过身,又拍了几下早就开始发红的臀,“那这次不惯你了,自己走出去。”
任明月嘟着嘴巴看他,扶着玻璃门慢慢地抽出来——只剩龟头卡在里头,夏熙楼环抱住他的腰,又结结实实地插了进来。
“乖宝,有说可以拔出来了吗?”
他一只手在任明月小腹上打转,站立的姿势总会让他的进入变得更为明显,任明月和他差了十来公分,很难自己这样走过去。
“先生——”
但是人一撒娇,他又允了把他抱回去。任明月勾着他的脖子,腿没什么力气地缠住他的腿,走两步就要停一下,被进到很里头,在他怀里细声细气地喘息呻吟。
还好带了套,任明月想。
之前开了一次先例,后头任明月才会催着要戴套,但是也看夏熙楼。好歹他还算有点良知,偶尔射进去之后还会帮任明月清理。
哥哥说,人类的避孕药对于蛇没有用,如果怀了孕他也不能去医院打掉。如果夏熙楼让他怀孕,他就得生下来。所以哥哥要他一定注意避孕,不过哥哥也说,发情期没来,生殖腔不会打开,即使射在里面,怀孕的可能性也很小。
任明月摸摸平坦的小腹,反正他们这种小蛇妖发情期大致可以预测,也十年都不一定有一次。他乐
', ' ')('观地想,万一怀上了,大不了到时候就不做金主的金丝雀了,去哥哥那里当小米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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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不是第一次遇见台风,没想到台风登陆的猝不及防,他们预订的航班取消,高铁也停开了一部分。外头大风大雨,他想出去也不行,晚间正拿着手机打游戏,忽然眼前一黑。
他转头看,夏熙楼的电脑也还发着莹莹的光,人已经站了起来,准备出去查看情况。外头风雨交加,他风雨不动安如山,继续打团战。
“是台风导致了线路的损坏,现在已经有抢修队过来了。”房间里还有空调的余温,不算燥热,唐助搜刮了两把有当地特色的蒲扇送过来,夏熙楼拿着扇子进房间,看见小朋友还在玩游戏。
外头突然响过一道闪电,跟着是一声惊雷,任明月被吓了一下,随即被人搂进怀里。
“怕了?”耳边的声音很近。
任明月安慰自己,他倒不是怕,只是突然被吓了一跳。却也无法否认,他逐渐开始适应安逸而休闲的金丝雀生活,温暖、安稳,野性可能会被驯化。以前他认为自己可以躲在黑暗的洞穴里等待恶劣天气过去,也可以在遮风挡雨的人类建筑里听雨看雪,随时可以抽身离开。
但是第一次发现,会有人因为他一个无意的战栗把他抱进怀里。
夏熙楼的体温高,他在冬天爱缠着他,但夏天了就有多远离多远,任明月感受他的热度,又觉得耳朵有点烫。更亲密的接触多得数不清,他却总会因为这些耳热心跳。
夏熙楼习惯了抱他,又把人从椅子上抱到床上,自己继续处理文件。任明月躺在他大腿上打游戏,外头时不时闪电惊雷,大雨瓢泼的声音在安静的室内清晰无比。
“先生这个时候还要工作。”
“一时半会儿回不去,总有些事情要处理,不过比在公司好一点。”
夏熙楼问他,“喜欢南方吗?”
“南方也很好,”任明月想起从前还没有化形的日子,“先生也可以多多休息。”
“乖宝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是什么日子?”任明月想了想,没有想出来。
“今天是在饭店外面,捡到你的一周年。”
那天的月亮他一直都记得,很圆很亮,任明月坐在后座上,一会儿偷偷看他,一会儿又贴着车窗往外看。
霓虹灯被速度晕成一道道弧线,路灯的光洒进来。夏熙楼头一次觉得回家的路这么长。
屋子里很黑,但夏熙楼知道,小朋友有一双圆而亮的杏眼,脚腕纤细,眼皮上有一颗痣,胸前还有一颗红痣。
“是吗,”任明月把他的电脑合上,自己缩进他怀里,“那谢谢先生当时把我捡回来了,没有让我流落街头。”
两个人在台风雨夜的黑暗里,漫阑地唇齿绞缠。夏熙楼想,他从前的每个情人都知情识趣,可能学习了同一本情人手册,从来不会做逾矩的事情。但任明月不一样,长长的一个吻后,他仰起头来问“先生,我们是在谈恋爱吗?”
他隐晦的心意终于被主人确定,夏熙楼听见自己回答他。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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