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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环着他的腰红了脸,小声说:“我听人类的歌,里面唱‘风花雪月不等人,要献便献吻’。”
“电影里面又说,‘风花雪月,就是我想和你谈个恋爱。’”
“所以,我可不可以跟先生谈恋爱?”
夏熙楼把他搂进怀里,嘴角缓慢地扬起一个弧度,他听见自己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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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回来之后收到的第一件礼物是一个孵蛋器,夏熙楼插上电源,跟他一起研究,任明月小心翼翼地把老四放进去,觉得人类真神奇,连这种工作都能让机器“代劳”。
他又过上了和以前一样的生活,只是很少出门,无非是他要出门的时候,夏熙楼就会打来电话,让他来公司。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他也觉出来,夏熙楼还是怕他跑掉。
但这是心结,他一天承诺一千次也不一定能解开,只好以亲身行动证明给夏熙楼看。
老四出壳的时候,兰润兰泽都到了上幼儿园的年龄,任明月成天在家里跟粘人的兰汇大眼瞪小眼,终于决定——出逃!
任明月说自己会照顾儿子,等阿姨们中午都去休息了,他拎着兰汇鬼鬼祟祟出了门,还留了个条子让她们不要告诉先生,傍晚就回来。也没叫家里的司机,而是打了车。他在车上把手机调成了静音,生怕夏熙楼下一秒就要打来电话。
但是没有,出租车平稳地到达了目的地,市中心新开的游乐园,任明月牵着儿子买票进去。他没有察觉,不知道从哪一段路开始,他们的车后面就跟了一辆黑色的越野。在他们进入游乐园之后,两个男人也下了车进园。等天色擦黑,任明月和儿子出来,他们才继续跟在他打的车后,直到他回到别墅,并且全程向雇主实时报告。
任兰汇玩累了,任明月放他去洗澡,他跟夏熙楼前后只差了几步,夏熙楼上楼的时候,他正在紧急换下出门的衣服。
夏熙楼进门的时候任明月正埋在被子里不知道干嘛,他不动声色地过去掀开,浑身赤裸的小朋友正躬着身子,蹭着枕头自慰。
夏熙楼拨弄他半硬起来的阴茎,笑道:“怎么了,我不在家,想了?”
任明月眨眨眼,像条蛇一样慢慢地缠绕上他。
“先生太忙了,我在家很无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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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事结束之后两个人去洗澡,浴室里特地修的大浴缸,两个男人躺在里面也不觉得拥挤,任明月被热水泡的惬意,试探着提起:“哥哥说冬天带我去泡温泉。”
“哦?”
“我也很久没有见过哥哥了呢。”
夏熙楼的手在水下面摸他的大腿,上面还有几个新鲜的吻痕,浴室的灯光是暖黄色,让皮肤也多了几分真实温暖的色彩。任明月从前大概是不太见阳光,所以白得过分,这两年也没有怎么变。
夏熙楼问他:“不想和先生去吗?”
“都去,”任明月觑着他的神色,同他撒娇,“先生,好不好~”
“你想去就去,小孩子就让他们留在家里吧。”夏熙楼的手摸上他的屁股,在隐秘的穴口旁打转,“现在吃饱了吗?”
温泉之旅一切都很顺利,只是回来的时候,在盘山公路出了场小车祸。他们兄弟俩都没受伤,不过任明月的手机摔坏了,夏熙楼给他买了个新的回来。
夏熙楼是去医院接的他,看着他捣鼓手机,一言不发了许久,任明月和他说话没得到回应,才发现他沉着一张脸。
任明月想说点什么缓和气氛,被人紧紧抱进怀里,他感觉到,夏熙楼甚至在微微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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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一段时间,任明月从没有在舒服的大床上醒来。早上夏熙楼上班,他就连人带被子被他抱进车里,坐专用电梯到达办公室。任明月习惯裸睡,醒来之后就被迫限制了活动空间,穿了几天夏熙楼不合身的衣物之后,他强烈要求要在办公室里准备自己的衣服。
有了衣服他也并不会乱走,多数时候不是在休息间,就是走出来到办公室。夏熙楼很忙,在工作时间并不会多和他说话,但一旦松懈下来,就要抓着任明月一顿搓揉。
任明月曾经被他顶在那张红木办公桌上做爱,射出的精液弄脏了一份金额巨大的合同;被他剥光了藏在桌子下,听着办公室里一群人汇报事情。
有一次他醒来的时候夏熙楼不在,他就去楼下买饮料,回来看见夏熙楼办公室的文件撒了一地,几个助理都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
“先生?”
夏熙楼的眼光直直地朝他射过来,神情蓦然松懈下来,任明月示意几个秘书出去,给他看手里的包装袋。
“我去买饮料了,”任明月吐吐舌头,“还忘记拿手机了,还好可以刷卡。”
“下次记得拿,不然不方便联系。”夏熙楼接过他的咖啡,语气已经十分平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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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子,没带套子……”
夏熙楼拿阴茎蹭着他泛红的穴口,哄道:“不戴好不好,我结扎了。”
', ' ')('“什么是结扎?”
“一个手术,做了以后不会再有小孩。”
任明月犹豫了一会儿,看着他十分可信的脸,乖乖地把腿架到他肩膀上。
几天之后,他在夏熙楼的公文包里看到了半个月前的手术单,是在他常去的、夏熙楼有投资的私立医院。生活好像一下子又恢复了正常,只是几个月后,任明月突然觉得身体不太舒服,像是怀孕。但他生了老四之后的第二年并没有再生育,照理说不应该有遗存的蛋。
他去医院检查,没想到在路上晕倒了,他再醒来的时候,夏熙楼站在他的病床前,低声问:“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
“孩子……”任明月摸摸小腹,“怎么会有?”
“所以我很好奇。”
任明月突然懂了他的言下之意,脸突然热辣辣的,一股血几乎要冲上头,“我只有你,你不知道吗?”
“我也觉得我们俩只有彼此,”夏熙楼疼惜地摸着他的脸,“但是乖宝好像太能跑了——把你锁起来好不好?”
“你说什么……”
助理拿来了燕窝粥,夏熙楼止了话头,一勺一勺喂任明月喝。任明月瞪他,他就告饶,说刚刚都是胡话。任明月以为夏熙楼只是玩笑,喝了粥不久,他又困了。等到第二天醒来,他回到了别墅,但脚上就多了一副锁链。
锁链纤细但却十分结实,还缠了软布,并不会被硌痛,但他也挣不脱。他的双腿被分开锁着,根本没有办法变回蛇。房门被反锁了,他喊人,没有人应,手机也不见了。
夏熙楼是真的要把他关起来,他突然醒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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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一个人呆了多久,夏熙楼才回来了,身上仍旧是西装笔挺,坐在床边看他。
“你放开我!”
“不行,乖宝,放开你就要跑了。”夏熙楼说,“我本来也不想的。第一次,你离开了我两年零八个月,第二次你在我出国的时候又突然失踪,每一次你消失,都让我变得更疯狂一点。”
“于是我在想,怎么把你关起来,让你时时刻刻呆在我身边。但是我还是疏忽了——比如你肚子里的孩子。”
任明月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我说了,除了你,从来就没有其他人。”
“我相信你,但是我结扎了,就算射了进去,也不会再有小孩。”夏熙楼捏住他的下巴,神色晦暗,“所以是哪里的野男人呢?”
任明月剧烈挣扎起来,不要他碰,链条哗哗作响,他觉得此时此刻的夏熙楼太过陌生。夏熙楼把他压到床上,头埋在他颈间,喃喃道。
“乖宝,我很需要你,不要离开我。”
“是我太爱你了,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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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好像又怀孕的时候去医院检查,护士长殷勤地过来扶他,“夏先生这么忙,每次见到他,都是陪您来医院呢。”
任明月的脑袋里好像有一根弦突然响了一声,但这一声太微弱,夏熙楼从他后面搂住他,轻轻摩挲他隆起的小腹,手掌干燥而温暖。
他想不起来了。
回去的路上夏熙楼说先送他回家,然后去公司,任明月本来靠在他肩膀上,忽然拉下了隔板,把一条腿挤进他两腿中间。
“怎么了?”
“内裤湿、湿了。”任明月抓着他的手往后面摸,牛仔裤被剥到膝弯,夏熙楼从他的穴里取出一枚湿漉漉的跳蛋,随手扔到一边。
任明月光着下半身,坐在他大腿上,压低了声音问他,“先生进来好不好。”
“会伤到宝宝的。”夏熙楼假意推拒,一边握着他的性器上下撸动了几把,就湿漉漉渗出水来。
“不会的。”
外头车流与人潮喧嚷,两个人在高速行驶的车里交合,任明月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我也去公司好不好,不要一个人呆在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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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明月也不是一直跟在他身边,偶尔也会呆在家里。夏熙楼办公的时候,手机就放在一边,上面显示的,赫然是家中卧室的实时监控。任明月正躺在床上赤条条地玩手机,只有肚子上盖了一块毯子,他对着手机说了什么,下一秒电脑上的微信就跳出一段语音。
他说,“先生什么时候下班呀。”
夏熙楼把手上最后一份文件交给助理,披着大衣走出公司大楼,给他拍了一段今天的晚霞,温声说:“马上到家了,我顺路把小孩接回来。”
保镖,带定位的手机,实时监控系统,造假的记录,早就准备的铁链,他曾经克制过自己,但还是一步步,把自己的小金丝雀亲手锁进笼子里。
任明月变得很轻易情动,很难离开他,没办法,谁叫夏熙楼是纯粹的唯物主义者,只有握在手里的,才是最安心的。
他往外看,今天的晚霞绯红,像园子里新种的玫瑰,别墅里的红枫,晚风撩起大衣下摆,他踏上回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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