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菀的眼泪都出来了,她咬住唇,就怕发出声音被外面听到。绕是如此,床架子还是被摇晃得咯吱一声。她的心简直要提到嗓子眼,身上的感觉却更加清晰,她呜咽着:“二郎,你慢点。”
容谦的动作慢了下来,这样磨人的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总算泄了火气。
两人都出了一身大汗,容谦只感觉畅快淋漓,他语气带笑:“阿菀,下次,咱们再换个花样。”
“你……先出去。”林菀的声音细若蚊蝇。
她腮边带泪,嘴唇嫣红,眼底水光潋滟,峨眉微颦,端是春景无限。容谦低头一看,便又有些蠢蠢欲动。
但这次林菀说什么也不依他了。“你不许再欺负我!”
佳人薄嗔,看样子不是开玩笑的。容谦终究怕惹恼了她,只得满怀遗憾的退了出来。
裙子上都是水迹,林菀气的脸颊通红,她坐了起来,抖了抖裙子,“你快去要盆水来,我要洗洗。”
容谦看她的样子,没敢再去小意温存,穿好了裤子,就要去喊小二。林菀急忙叫住他:“你……衣裳上也有,还不把衣裳换下来。”
当天下午,林菀鬼鬼祟祟的去井边洗了衣裳,撞见后厨的大婶,做贼心虚的她,连话都没敢搭。到了夜里,她背对着容谦,只给他留了个后脑勺。
容谦觉得自己无辜极了。明明是小媳妇自个引诱了他,怎么事后就翻脸不认人了呢。他磨磨蹭蹭地靠了过去,欲把人揽进怀里。
被林菀一掌甩开,她轻轻的‘哼’了一声,气还没消呢。
“哎哟。”容谦痛呼,“阿菀,你打到我伤口了。”
林菀犹豫了下,还是转过了身,去查看他的伤,“不是愈合了吗?”今天压着她办那事的时候,手上的劲可比以前还重。
狐疑的瞄了瞄他的神情,见其不似作伪。林菀还是下了床,拆了纱布,重新给他上了一遍药。“都说了要静养,下次可不许胡来了。还疼不疼?”
容谦见她小心翼翼的动作,心里的浮躁去了大半,他心里想抱抱她,面上还是一本正经回答:“不疼了。”
作者有话要说:-0-渣作者还是擅长写甜蜜互动啊。
☆、归家
傍晚的霞光斜斜照进了屋。
小院里的妇人聚到大厨房,开始洗手作羹汤。院里也热闹起来,下学的孩童跑跑跳跳,生气勃勃。
林菀揉了揉眼睛,放下做了一半的针线。起身去把晾晒在窗户外头的衣裳收了,
住在隔壁的大娘笑着招呼她:“容家娘子,你家亲戚找着了吗?”
林菀笑着回了一句:“怕真是搬走了,几日了也没寻见。”
热心肠地大娘闻言便说:“你们小两口,人生地不熟的,实在寻不见人就早早回乡去吧。免得耗尽了盘缠,到时难过。”
“是这个理。”林菀说,“就这几天,我们就启程回乡了。”
听他们自有打算,大娘不再多说,笑呵呵的回了自家的屋子。林菀掩上窗,眉宇间染上一丝愁绪。他们不必等以后,已经是没钱了。
在清河镇养好伤后,容谦就带着她到了云庭县。
云庭县地方大,物价也比清河县贵上不少,好点的客栈他们住不起,差点的,龙蛇混杂,容谦又不放心让林菀一个人。最后找了个中人介绍,暂住到了民家的房子中。
这里是一处大四合院,里面被分割成不同的小空间,大家共用着一个院子,每天低头不见抬头见,他们言语熟络,泛着一股亲密劲儿。林菀倒是适应得不错,容谦却不太习惯,他嫌各家各户夜里还要一块说说闲话,住不远的人家未满周岁的孩子还是个夜哭郎,吵杂得慌。
两人托词是来寻亲的。因时间久远,没找到人,才暂时在院里住了下来。他们也曾想过托人送信回隆县求助,可是这顺道的人实在不好找……
这几日容谦总是早出晚归,也不知今日有无收获?林菀想着心事,不知不觉天色就暗了下来。
容谦回来就见她坐在灯下,有一针没一针的做着针线。语气便带了几分责备:“不是说了别做这个了嘛?油灯暗,当心坏了眼睛。”
这语气就和当初舅母说她时一样,林菀笑道:“只是闲来无事,随手扎两针。不妨事的。你在外头吃了没?要不要我给你去灶上做点吃的?”
“我吃过了。”容谦回来得晚,不想麻烦妻子,早在外面解决了晚饭。
他今天兴致不错,坐到林菀身边,揽住她的肩,正欲说些什么,却听见左边屋子传来一阵婴孩的啼哭声。粗声粗气的男人呵斥一声,似乎还摔了什么东西。女人小声唱起他们听不懂的俚语歌谣哄起了孩子。
屋里的光线暗淡下来,容谦仰面躺倒在床上,咕哝:“不好好看着孩子。”
林菀拨了拨灯芯,没说话。
容谦看着她的侧影,朦胧昏黄的灯光下,穿着一身藕荷色衣裙的她,眼底都是温润的光,显得静谧又平和。
阿菀穿这个颜色也挺衬的,回了家给她多做几身。下次,绝对不会再让妻子跟着自己落入这般田地。住在狭小的屋子,周围都是吵杂的人家,还要去和别人挤着生火做饭。容谦想着,心情也渐渐平静下来。他琢磨着,他和阿菀肯定是上辈子就定了鸳盟,这辈子来结缘的。不然,他怎么会一见她就心生欢喜,怎么看怎么觉得可怜可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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