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没有人,我换了拖鞋,又听了听,里面没什么声音,我也不拿自己当外人,向里看了看,卧室和洗手间和厨房都没人。
很好,我还挺怕撞见一些尴尬的场面的,毕竟里都是这么写的。
我去厨房做了一会儿饭,把应该清蒸的蒸上,应该爆炒的做好前期准备,解下了围裙准备去洗把手。
但当我走到卧室门口的时候,莫名其妙却听到了轻微的响动,声音极轻,有点像老鼠嗑木头的声音。
但小甜甜的楼房用料和地段极好,怎么可能会有老鼠。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转了个方向,进了主卧的门,那轻微的声响突兀地停止了,我看着十分整洁的床单,莫名觉得哪里不对,鬼使神差地,我打开了卧室的衣柜,正好撞见了一双再熟悉不过的眼。
有这么个兄弟,是我二十多年的光屁股蛋朋友。我亲昵地喊他外号,他浑不在意地笑笑。他带我昏天暗地地玩耍,叫我去泡最漂亮的妞,尝最烈的酒。我失恋的时候,他不问缘由破口大骂,闯进那个男人的病房里劈头盖脸一顿损。我回国的时候,他半夜从妞的床上爬起来,深秋的时候套个衬衫就跑来机场接我。
尹安七教会了我爱情,他教会了我友情,就这样的一个人,被绳子绑在了自家的衣柜里,嘴里塞着不知道是谁的内裤,倘若他不是浑身赤`裸,他的后面没有嗡嗡作响,我还可以把这一切归为入室抢劫。
但能这么做的,敢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
我凑过去想要解开他身上的绳索,刚伸出手,他却摇了摇头,我气得浑身发抖:“你他妈的是不是有毛病,啊,小甜甜?”
“你他妈的才有毛病,白齐,你跑我们家里干什么?”
我转过头,看向了卧室门口,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二十出头的样子,又高又瘦,脸色有些白,留着长长的刘海,模样虽然能看,但气质却极为神经质和阴郁。
八年没见,那个躲在小甜甜后面装孤僻的少年,已经长得这么大了。
他的确是长大了,敢去强`奸人,敢去把人绑了放衣柜里糟蹋了。
我没跟他说废话,干脆利落地迈了过去,一拳头砸在了他肚子上,他后退了一大步,也开始试图反抗,拿拳头向我身上招呼。
我的力气还是大的,这么多年在国外也没落下健身,很快他就被我压在了地毯上摁着打。
他仇恨地看着我,就是一直不吭声任凭我打,倒像是我无理取闹似的。
我揍了一会儿,终于把他松开了,从地板上站起来,转过身去解我兄弟身上的绳索。
我刚把手凑过去,就看见小甜甜剧烈地摇头,我以为他是不想我解开他,怕他那个好弟弟生气,就骂了他一句:“够不够贱啊,他这么对你你还护着他听他的话?”
我这么说,他却摇头摇晃得更加厉害了,我也不耐烦废话了,直接上手去解绳子,绳子还没解开一个结,我的后脑突然一疼,温热的液体一下子就淌了出来。
我没来得及看凶手是谁,但陷入昏迷前,小甜甜惊恐的脸已经证明了一切。
26.
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床上,头被缠得严实地固定住,下巴几乎无法动弹,查房的医生发现我醒了,又叫了另外的医生过来。
医生问了我几个简单问题,又问我什么感觉,我有点渴,又有点晕,别的倒是还好,大概是晕血加脑震荡。
因为还在重症监护室里待着,暂时还见不了人,但现在我已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