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商起身跟上去,结果门从里面反锁了,她拍门,“你干嘛要把门反锁?”
“滚!”
有什么东西砸到门框上,霍温庭低哑的怒吼声跟着传来。
吓死个人,时商抚摸着心口慢吞吞走回床尾凳坐着,目不转睛看着浴室门口的方向。
里面水声哗啦啦的格外响。
时商以为霍温庭很快出来,结果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看见他人影。
裹着黑色浴袍,头发洗过后一片凌乱,黑色浓稠的气息,跟着那双阴沉压抑的丹凤眼一同扫过来,“今后不许再碰你身后那张床,再爬床打断你的腿。”
时商莫名其妙,“你这么凶做什么?不碰就不碰嘛。”
霍温庭停在她面前,冰冷的眼眸居高临下,“昨晚是故意的?”
时商目光从他腰间移到脸上,茫然,“什么故意的?”
霍温庭讥讽,“赖床上不走。”
他为的这事儿生气?
时商解释,“不是故意,我是……”
霍温庭不想听她解释,“不是故意的那就是有意的。”
说完径直走向衣帽间,冷漠决绝。
时商跟进去,正要说什么,霍温庭开口赶人,“出去,女混蛋。”
时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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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商亦步亦趋跟在霍温庭身后下楼,单薄的身形看起来像个受气包。
他走得快,时商提升速度跟上他,“霍温庭,你真的生气啦。”
他没做声,时商觉得他夸张,“至于么?”
忍不住碎碎念,“不就是睡一张床,你也没什么损失啊,要说有损失的那个人应该也是我吧,我是个女孩子,女孩子在这种事上才吃亏。”
霍温庭听不下去,转过头冷冷地训斥,“闭嘴!”
冷冷的语调把时商吓一跳,她下楼没看脚下,一个没注意踩空阶梯,人失去平衡时脸上弥漫起惊慌,下意识的朝着最近的人扑去。
好险、好险。
时商急促呼吸着,“吓死我了。”
气息洒落在他颈侧,引起一阵酥麻。
霍温庭气息紧绷,一道声音自楼下传来,“哎呦喂,你们这小两口一大早这么恩爱啊。”
在霍婉的角度,就好像霍温庭背着时商。
霍温庭,“……”
时商,“……”
富婆对恩爱大概是有什么误解。
“还不起开?”霍温庭声音沉了下去。
时商连忙站好,手扶楼梯扶手走下楼,小声埋怨,“还不是你走太快了。”
霍婉拍着霍温庭手臂,“温庭,这就是你不对了,怎么能对商商这样。”
时商瞅了霍温庭一眼,“姑姑,不怪温庭,是我惹温庭生气了。”
“怎么了?”霍婉担忧不已,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