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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尚未来临,但天气已日渐寒冷起来,夜里常能听见北风呼啸的声音。
“你是不是病了?”床边,沈青城俯下身子摸了摸段峤的额头,有些担忧地蹙起眉毛。
清早他来囚室里送饭的时候,段峤便一副恹恹的样子,缩在被窝里不出来。待到快中午,他想进来收碗筷,却发现对方一口都没有动,还是像早上那会儿一样蒙头躺着。
段峤没有回答,只是闷闷地咳嗽了几声,连眼睛都懒得睁开。
他确实是病了。失去妖力之后,他便已回归肉体凡躯,身体机能与普通人无异,凡是普通人有可能患上的毛病,他也一样会患上。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前些日子被折腾得太过的缘故,他本以为只是小小的风寒,可是没想到拖了好久都没痊愈,反倒还有了加重的趋势。
不过来祠堂的人可不会因此就放过他,反而因为病中的段峤难得一见的脆弱姿态而施虐欲更盛,下手愈发没轻没重起来。
在这样的环境下,段峤的病变得日渐严重,甚至出现了咯血昏迷的症状,几乎是连床都爬不起来了,只能躺在被子里任人宰割。
冬月里的第一场雪悄无声息的来了,雪片下得不疾不徐,轻盈似花瓣,给光秃秃的冬日增添了几分姿色。
难得这一日没有人来折腾,段峤侧卧在床铺上,时不时咳嗽几声,望着窗外的雪景出神。
像这样疾病缠身的感觉,倒还真的是久违了。当年那个时候,他得的是什么病来着?记不清楚了,反正是连续发烧了好多天,全身都在痛,意识也不大清醒。直到后来父亲把他背到乱葬岗,扔在冰凉的泥土地上时,他才猛然清明过来,抱住父亲的脚求他不要丢下自己——然而得来的也仅仅是毫不留情的迎头一踢。他的下巴砸在石块上鲜血直流,并留下了一道永远铭刻在心中的伤疤。
再后来,是怎么了?对了,他好像是遇到了一个人……不对,是一个奇特的生物,是……是一条蟒蛇?
段峤咬紧牙齿,无意识地露出痛苦的神色,感觉脑袋里像是被数千根针穿刺一般疼痛难当。但是,又好像有什么一直没弄清楚的,朦胧的、模糊的东西在逐渐显形......
他那个时候,应该是遇到了一条金色的、巨大无比的蟒蛇。那蟒蛇用身体缠绕着他,似乎是想将他绞断后吞食。可他那时烧得厉害,只觉得蟒蛇的鳞片凉凉的很舒服,便不作任何挣扎,反而将蛇身搂得更紧了些,两手死抱着不松开。
后来的后来,他在死亡线上挣扎数日后奇迹般痊愈了,而且从那蟒妖处得到了一股奇异的妖力。他携着那股妖力回去屠杀掉了全家,并被那股力量诱惑着品尝到了吸血的快感,于是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起来。
想到父亲临死前那惊恐万状的表情,段峤忍不住快意的笑起来,却不想一个不小心引发了咳嗽,直咳得天昏地暗,到最后竟是猛然吐出数口鲜血!
沈青城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他的眼睛里少见的划过一丝讶然与忧虑,很快便又消失不见,转而用稍显夸张的语调连声问:“这是怎么了?你没事吧?”
段峤艰难地喘息着,胸腔透出的呼吸声如破旧的风箱一般沉闷粗重,眼前也阵阵发黑,已然是无法做出任何应答。
看他这副样子,恐怕是大限将至了。
沈青城放弃问话,直接坐到床边手指搭上他的心脉。果然,段峤体内的精气流动基本已趋于停滞,心跳也极度缓慢,若是没有任何救治的话大概一两日之内便会魂归西天。
这便有些超出预料了。沈青城收回手,从衣兜内掏出手帕,一边不紧不慢地帮段峤擦拭血迹,一边想,人类的身体果然还是太过脆弱。
当初心血来潮种下的种子,如今结出了一颗可口的果实。他原本是打算将这颗果实剥皮剃筋,只留下最饱满鲜润的部分细嚼入腹,可是没想到,才刚刚处理到一半,这颗果实便快要凋零了。这让沈青城感觉十分不痛快,他看着段峤苍白失血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焦躁。
傍晚,少年带着他的小道具来到祠堂。数月过去,他尽管经常来段峤这里“取精补精”,然而那一处始终是没有大好,总也不能达到一般人的正常状态,让他感到很是气恼。
进了囚室,他发现屋子里反常的亮着灯,而床铺上除了段峤外还坐着沈青城。
“呃,沈、沈先生?”少年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过去,同时心里有些惊讶,这么长时间以来,他还从未见过沈先生加入到这种事情里。
“小谭。”沈青城冲他笑笑,态度自然地招手说:“过来吧,正好我有些事情想问你。”
少年想了想,听话地走过去到床边坐下,便听沈青城问:
“其实这件事我不知当问不当问……你那个地方,现在怎样了?”
少年愣了一下,面上现出一丝尴尬,垂下脸低声答:“比从前是好些了,但还是……不大灵敏。”
“这样啊……”沈青城点点头,沉吟片刻慢慢地说:“其实,我这几日重读了师傅所留秘籍,找到了一种
', ' ')('或许能医治你那问题的方法,不知你愿不愿意试试?”
“当然愿意!”少年的眼睛立刻亮起来,“请问具体需要怎么做?”
沈青城轻轻一笑,“其实也很简单,你应该很熟悉的。”
说着,他掀开手边的被子,强行将段峤从被褥里拉扯出来,双手穿过腋下提抱着他,并分开他的大腿,将那裸露的下体送到少年面前。
“依旧是取精补精的老办法,只不过这一次我会从旁协助,施加术法以达到最完美的效率。”
少年看着面前人无力分开的矫健长腿,还有臀缝中那一处柔嫩秘所,不由得吞了吞口水,如同鬼迷心窍一般颤抖着声音答:“我、我知道了。”
段峤的意识不算十分清明,不过倒也模模糊糊地知道目前的状况,于是便在沈青城的怀里轻轻摇晃脑袋,发出几声难受的低吟。
二人自然不会理会他的拒绝,沈青城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盒脂膏,用手指沾着送进段峤的肉穴里,帮他开拓松弛。而少年则是猴急地撸动起自己的阴茎,待那一处半软不硬,稍稍起了些反应时,便迫不及待地插了进去。
经过开拓的肉穴柔润且湿软,然而对于少年来说,自己两腿间的那一处却依旧还是同往常一样,无论如何都只有浅层的刺激,始终无法享受到真正的高潮。这种落差感使得少年格外焦躁,眉宇间也不由得升起一丝阴郁,而正在此时,沈青城忽然探过手,伸出一根食指轻轻抵在他的眉心,沉声说:“小谭,集中精神到下腹,除了性欲以外什么都不要想,我会帮你的。”
少年应了一声,感觉被触碰的地方升起一股奇妙的烧灼感。随后,那股热意逐渐蔓延至全身,叫他口干舌燥起来,脑袋里渐渐地真的只剩下了发泄性欲这一件事。
“怎么样?有感觉了吗?”
少年咽了一口唾沫,眼睛瞪得浑圆,“有……有了,有了!”
“那就继续。”沈青城徐徐诱导,“别停下来,好好享受。”
感觉到插在后穴里的性器明显鼓涨起来,段峤不由得也有些讶异,努力抬起眼皮望向对面人,却发现少年的瞳仁里闪烁着不同寻常的金光,而眉心处逐渐浮现并扩散开深红色的古怪纹路,如血管一般在皮肤下蔓延——此情此景,竟是与当初的潼生一模一样!
“你?!你……”
“嘘。”沈青城竖起一根手指,嘴角微微上扬。“别打扰他。你看他现在多愉快。”
的确,少年此时的神情,几乎可以用欣喜若狂来形容,不仅眼睛亮得不正常,就连嘴巴都不由自主地向左右咧开到最大,并不断地发出像兽类发情般高频率的喘息声。
“你准备好了吗?”
段峤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句话是沈青城对自己说的,刚想反问他准备好什么,便感觉到侧颈处一疼,随即一股既陌生又熟悉的能量涌入身体,如浪潮一般席卷全身。
“你、你到底是……呃!啊啊……”
痛苦,身体像是被火焰从内部炙烤一般的痛苦。段峤如砧板上的鱼一般扭动着挣扎,然而却不能逃离禁锢分毫。
沈青城的瞳仁里也闪烁起金光,原本清秀的杏核眼暴涨到原本的两倍之大,瞳色变为金绿,瞳孔也拉伸成一条直线,嘴巴里更是吐出一根长长的信子,在段峤的脖子上缠绕。
另一边,少年的神情依旧是状若疯魔般愉悦,可是面部的血色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褪去,并逐渐浮现出死人般的灰败。
须臾,少年的动作戛然而止,他如木偶一般呆呆地抽出自己变软的性器,看着小穴里流出来的精液,嘿笑着说:“沈先生,你看……我真的好了……”
“嗯。”沈青城收回手指,面孔不知何时也恢复了正常容貌。“恭喜你,真的好了。”
“谢谢你,沈先生……”少年眨眨眼睛,感觉眼皮越来越沉,脑袋也逐渐混沌,于是便顺势趴伏下来,咕哝着说:“抱歉,我实在困得厉害……先睡一会儿,待会儿您再叫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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