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远航不想再跟他逞口舌之辩了,当务之急是要把他控制起来:“好了,跟我到局里走一趟不就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简国风,”荣雅缓缓走到他的面前,就在大家都不明所意的时候,她掏出一把美工刀,猛地刺向简国风,但她明显是高估了自己的能力,她一把就被简国风抓住了手腕,还打掉了手里的刀,“受死吧!”
简国风冷厉的把刀扔在了地上:“警官,你这是找个人来杀我的是吗?”
杜远航一愣,顿时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他有种好想把这丫头胖揍一顿的冲动,难道这丫头是骗他过来就是为了杀他?
这么恨他,应该有一部分说的是真的,但或许也有一部分是假的:“告诉你荣雅,你这是谋杀,你知道嘛!”这丫头是脑子出了问题了,竟然敢在他们两个警察面前杀人,这是得多狂妄呀!
“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要杀了他!”荣雅被身旁的交警治服住了无法行动,她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害得交警还以为自己是对她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你动手还有理了?”交警一本正经的斥责道,没见过这么死性不改的人,最极品的是竟然敢在他们两个的面前杀人,简直就是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荣雅气到咬破了嘴角,血渗了出来,眼睛里透露出来的杀意根本就不是个十九岁女孩儿该有的神情,看得杜远航一阵恍惚:“他杀了我爷爷,他必须去陪葬!”
“荣雅,你给我冷静点,不管是谁只要做错了事情都要受到惩罚的,我不会让任何犯人在我眼前逃脱的!”杜远航明显是意有所指,简国风噗嗤一笑,仿佛刚才说的人并不是他,不管他到底有没有听懂,他都很怀疑眼前的人,这种坦然自若并不是每个人都会有的。
“警官,你说的没错,她刚才要杀我你也看到了,而且人现在还被你们铐着呢,但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她竟然还能对我出手,你说要是我打个电话举报这件事情的话,你们说会怎么样呢?”简国风这话摆明是在威胁他。
杜远航想到自己的兄弟还躺在病床上,他就十分气自己的无能,要是早点发现是他指使杀人的话叶世缘也就不会因此受到牵连:“你别得意的太早了,叶世缘那件事情我还没跟你算呢!”
荣雅冷冷的看着他,嘴角上扬:“简国风,你敢不敢让他去检查一下你老爸的骨灰盅,里面可有些好东西呢!”
“好东西?”简国风眼里微闪过一丝狠厉,杜远航瞬间明白了,难道说线索被藏在这个里面,“不就是先父的骨灰,雅儿……莫要信口雌黄!”
荣雅可从来没有看过她有这样的表情,这让她更加笃定了心中的想法:“是不是胡说打开不就知道了!”
简国风说的眼神都冷了下来,仿佛杜远航要真的这么做了,他就会让他付出惨痛的代价来:“警官,你不会是因为听了她这样的片面之词就打算打扰先人吧!”
杜远航有些纠结,他的确是没有权力去搜查人家的骨灰盅,毕竟中国人很忌讳这个,要是里面什么都没有的话,那他岂不是做了件大逆不道的事情,一时间他迟疑了:“我……”
荣雅从未见过这样的无耻之徒,她感觉自己心理素质稍微低点都会被气死的:“简国风,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骨灰,这里面藏了些什么你自己清楚,而我也清楚!”
“这可是你说的!”简国风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让她对于刚才自己那样的坚持都有些动摇了,但她摇了摇头,告诉自己千万不能中了他的计,他这么说肯定是想让她动摇,然后不检查里面,这让她更加确定里面肯定有她那天看到的东西,“警官,你检查吧,我要让雅儿输得心服口服……”
荣雅冷笑一声,这个男人的演技简直可以去拿奥斯卡影帝奖了,这恐怕才是最适合他的职业,当个饭店老板简直是屈才了。
“简国风,你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荣雅想要撕破他这张装模作样的脸,真是恶心死了!
简国风有些生气,这个警察难道是耳朵不好使,怎么还跟块木头似的愣在这里:“警官,听到了,还不去看看,你不是刚才一直想看的吗?”
这家伙使唤人还上瘾了,别搞错了,他可不是他店里面的员工,但这种时候就不计较这种小问题了。
杜远航朱唇一勾,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相信你,荣雅你还真是大胆,为了杀人竟然敢撒谎骗我。虽然证实了你跟这两起杀人案都没有关系,但你屡次给我假口供,这笔账回去再算。对不起,是我误会了你,你要……”
“没关系,警官说什么呢,我也听出来了,是雅儿骗你的,我是不会迁怒于人的,”简国风叹了口气,眼中的失望刺痛了荣雅的心,“雅儿,你太让我失望了,还以为你会跟荣叔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这样……罢了,我跟你好歹也相识一场,我会帮你请个好律师帮你打官司的!”
荣雅失控的想要冲上去,可惜被交警死死的扣住了双手,让她无法动弹,所以只能这么张牙舞爪的吼着:“简国风,你别装蒜了,最想我死的人不就是你,畜生,我要杀了你!”
“把她带走!”杜远航抱歉的看了一眼简国风,带着他们两个人就离开了,一路上荣雅都没有歇停过。
“混蛋,你也帮着他!”荣雅气愤难消,看到杜远航在她面前开车,她就忍不住骂了起来,坐在她旁边的交警耳膜都要裂掉了,这丫头就不能稍微消停会儿嘛,从刚才出来就已经骂到现在了,“你就是帮凶,你们都是坏人,你们杀了我爷爷,你们都该死!”
杜远航才想起来他还没有问他名字呢,真是太失礼了:“对了,你帮过我两回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章恕,立早章,如心恕。”章恕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把名字告诉别人,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杜远航简洁明了的说了下:“我叫杜远航。”
章恕点了点头:“我知道,上次你去救人的时候我听到那个同僚喊过你的名字。”
杜远航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细心的:“是嘛,不好意思我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