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叶世缘从容淡定的拿出一颗止血的药丸吃了下去。
反而蔡郁垒惊慌失措,方寸大乱,眼眶红红的:“师姐,你没事吧!”
“咳咳,没事!”叶世缘自然而然的就回答了,一想到自己回应了那句话,她立刻闭上了嘴。
“师姐……叶世缘,我可以……”蔡郁垒纠结的无所适从,额间连汗都给憋出来。
“不用!”这点小伤她都治不了的话那早死好几回了,不过这次比较麻烦的就是这个伤口是在背后,叶世缘摸了一下腹部前与之相对的位置,倏地一拍,子弹飞了出去。
子弹是被她取出来了,只是害得伤口又裂开了,血流不止,看着自己浑身上下都被自己的血给浸湿了,又混合着黏糊糊的汗迹,她撑不住下去了,必须要去洗个澡。
她又吃了一颗药,但这次效果明显没有刚才好了,血还是在流,只是速度放慢了些。
而在她身旁的蔡郁垒看得是心惊胆战的,她这样实在是太乱来了,如是止不住她会死的:“你是不是不想活了,若是一心求死就不要将子弹取出来!”
气得眼泪哗一下子就给落了下来,但他不想被她这个没良心的看到了又说自己,便执拗的把脸摆了过去,但余光还是不忍的瞥了过去。
气她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身体本来就差,二怜她屡次被人伤害,原本她的心理防线就高,现在倒好,他感觉他们面前隔着一道高耸入云的城墙,仿佛永远都将无法逾越。
叶世缘原本被说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她看到他于心不忍的模样也知道是为什么了,看来他是在置她的气,所以她嘴上虽然说了这种没心没肺的话,但语气却很婉转,没有平日里的冷漠:“不用你操心!”
“不用我操心……你就一辈子都这样吧!”蔡郁垒并没有听出来她话里的区别。
他那次会说那种话不过就是权宜之计罢了,可是她平时清明儿,怎么这时却犯了糊涂,一直揪着那件事情不放有意思嘛!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又生气了,她说的意思他到底懂没懂啊,“那我要怎么改?”
“我说不过你!”蔡郁垒头昏脑涨,有种胸闷气短的感觉,不行了,他们不能再继续说下去了,他怕自己会被气死的,这样想着便隐身回寒凌镜中,暂时想要冷静一下。
叶世缘:“莫名其妙!”
“叶世缘你跟我来吧!”看到站在房门口,鲜血淋漓的叶世缘,步尘念心里多少有点震惊,他这是做了什么被上将弄成这副惨状。
该不会就是因为那间房间里有什么吧,他们从来没有进去过,听别人说这里是用来惩罚人的,只是那些进去的人到最后都没有回来过了。
叶世缘明白他是因为叶陨文的命令才过来的,便老实的跟了过去:“嗯!”
叶世缘看着新的卧室,虽然很小,但却很整洁。
“这是新衣服和药箱!”叶世缘并没有去接,自己身上脏成这样,怎么拿。
步尘念看到他这一身血,怪不得上将刚才交代他弄桶水过来:“浴桶里面有水了,你可以去洗了。没事我就先走了,上将说你明天六点到校场去!”
叶世缘来的时候就简单的看了一下这里的布局,所以校场她还是知道在哪里的:“我知道了。”
“嘎吱!”听到他的脚步声走远了她才开始脱衣服,连裹胸布都沾满了血,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身上的血擦的差不多了,简单的将伤口包扎了起来,将身子泡了进去。
“嘶!——”叶世缘感觉浑身疼得都要窒息了,冷汗直冒,颤颤巍巍的拿起布开始擦拭身上,“呼…这伤……”搁在后面连上药都弄不起来。
在寒凌镜里面待着的蔡郁垒来回的打转,纠结来纠结去,到底要不要帮她呢,可是她好像在洗澡,这个时候出去岂不是有辱了她的名节。
“主人,您大人有大量,别在转悠了,”寒凌镜感觉到有人在自己的肚子上面踩,难受倒不至于,就是感觉有那么点点奇怪,“您老行行好还是去烦叶世缘吧!”
说完便将蔡郁垒给丢了出去,蔡郁垒毫无征兆的被扔了出去,他听到屏障后面的水花四溅的声音,他蹑手蹑脚的走了八丈远,免得被叶世缘看到他在这里。
叶世缘在洗澡前便打了一盆水留了下来,就是用来洗裹胸布的,澡也洗完了,顺便将布洗了洗,幸好沾的时间不长,不然肯定就洗不掉了。
虽然说湿漉漉的,但她已经没有别的布条可以代替了,这段时间天气比较炎热,裹这个东西也不要紧的。
“你怎么在这里?”叶世缘裹完了布,用力勒了几下,觉察到了平时的窒息感突然安全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