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回答让宋官诰完全是惊愕住了,这小子的脑袋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他倒是挺想知道这是为什么的,貌似在这里帮他说话的人一直都是他吧,怎么到了最后是慧念得了便宜似的。
“既然二少爷都这样讲了,宋某也就不多言了。”总结下来就是一句话,说了也都说白说,既然都这样了,那他还是省省口舌吧。
忽然在背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艳如桃李,冷若冰霜!”
步沉念一听便知道是谁了,不过他也听出来这其中不对劲之处了:“你这貌似是形容女人的吧!”
“是吗?恕我才疏学浅,不太清楚!”随后含蓄深远,耐人寻味的看了叶世缘一眼,那样的眼神看得她浑身难受,仿佛看穿她的一切,“慧念你倒是教了我一回!”
步沉念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还能再恶心点嘛:“白颢,你别恶心我了好不好!”
戴颢魄用绢帕擦了擦手指的每一处地方,修长的手指被白色的绢帕所缠绕,令人想入非非,指甲被修剪的圆润光泽,这样一双手若是摸到人的身上不知道是什么样的感觉。
“我说过,不要再叫我这个名字了!”戴颢魄的眼神里倏地一闪而就的阴沉,他死死的掐住了手中的绢帕,那咬牙切齿的可怕样儿真的把步沉念给唬到了。
“咳咳!”步沉念撩了一下额头前的发丝,傻笑了起来,“一时给忘记了,你这么一提及我忽然茅塞顿开起来,有种拨开云雾见青天的感觉!”
戴颢魄这说的所有人一阵恶寒,尤其是被说的对象步沉念:“贫嘴!”
他怎么可能不习惯呢,这小子从以前就爱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妖里妖气的,寒颤死人了,都不知道他是如何忍受下去的:“额…颢泽,你能不能别这么说话了,我听的怪不习惯的!”
“不习惯,多听听就好了!”戴颢魄将绢帕仔细着叠了起来,放入了上衣的口袋之中,余光不时撇向了叶世缘,这个人原来就是传闻之中的二少爷,不过他怎么见这二少爷有些不大对劲呐。
嗯~很像女人呢?
“颢泽,你怎么来这儿了?”宋官诰到也觉得很稀奇,按理来说他应该还在执行任务才是,怎么比预期的时间早了那么许多,“你不是有事出去了吗?”
戴颢魄嘟起了苍白的嘴唇,残阳如血的眼眸忽的变回了黑色,叶世缘知道自己刚才肯定没有看错,这个男人的确不像是个人,该不会又是某些妖怪之类的吧:“任务提前结束了。”
“原来如此。”步尘念应道。
戴颢魄那伪善的笑容让在场的人浑身一抖“慧念,我想与二少爷借一步说话,你不介意吧?”
“颢泽要借的人我怎么会说不呢!”步尘念说完立刻躲在了宋官诰的身后,像只受伤的小兔子乖乖的躲了起来。
看见他担惊受怕成这副模样,他无奈非常,自己应该没有那么可怕吧:“既然是这样,那我就谢谢你了。”
“不用不用,你借多久都可以。”步尘念哪儿有胆子跟他说不,一想到儿时被他那顿恶心就怕的浑身不敢动了。
“是嘛!”戴颢魄欣慰得很,这小子挺会尊敬师长的,不错不错,比初见他之时好多了,一天到晚就知道哭,记得以前还笑过他是鼻涕虫的,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目光浅浅从叶世缘身上划过,礼貌而不失优雅的笑道,“二少爷,请吧!”
戴颢魄将叶世缘带到了旁边那片僻静的草地上便停下了脚步。
“郁垒,既然知道我来了何必躲躲藏藏的?”戴颢魄的话将他们都给惊愕住,不知道该如何阻止自己的言语了。
而寒凌镜倏地飞了出来,蔡郁垒单膝跪地,皱眉静默的等待眼前的人继续往下说,等了半刻便知眼前之人在等他先交代,深呼吸一口气,像是能多给自己加一个胆子一般:“大哥,我……”
可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戴颢魄觉得自己要被这小子给气死了:“你还有脸喊我大哥?!”
按理来说大哥这个时候不应该在阴司的嘛,怎么会到这里的:“大哥你怎么到人间的?”
虽然一方面是疑惑到很想一探究竟,但更重要的是想要扯开话题,所以神情上就显得很不自然了,而戴颢魄是什么人,他屁股一撅就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