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天天爱犯事的“坏习惯”可不能养成了:“二少爷,你现在算是我的属下,所以你犯了错的直接责任人也是我,所以希望你在这段时间里不要乱来,我们现在可是在风口浪尖处,一不小心随时会摔到粉身碎骨的!”
“你说的我都明白。”叶世缘怎么会不明白如此浅显的道理,但那个男人就是跟她天生犯冲,不管她有没有触碰到他所谓的底线,反正到最后肯定都是她错了。
“步营长你又何必怕呢,我虽说是他的亲身骨肉,但你更是他多年的好下属,就算是对我动手也不会对你下手的。”叶世缘笃定道,想到叶陨文那张脸,她十分肯定自己的想法。
那个男人现在只是被她威胁住了才没有杀她,若是她还不识趣的话,那么她的下场就只有一条路可选了。
哪有一个做父亲的选择自己的下属而舍弃自己的亲骨肉的,虽然听来很不可思议,但看到他那炯炯有神的目光,他忽然相信了,或许上将真的会以利益来取舍人存在的时间:“你倒是很肯定!”
若是第二个选择她也不想这样的,可是现在摆在她面前只有这么一条:“我也不想这么肯定。”
“步营长!”突然传来一串急促的敲门声,步尘念也没有在意叶世缘还站在那里就走过去开门了。
“阿权,你如此着急有何要事?”步尘念看到少年大汗淋漓的直喘气,都快没有力气说话了。
阿权眼睛周围红通通的,步尘念心里猛然咯噔一下,该不会是出事了:“步营长,大贵回来了!”
步尘念沉下了心,连强颜欢笑都做不到了:“大贵是不是出事了!”
“营长,对不起!”阿权完全忍不住了,跟山洪爆发似的嚎啕大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他怎么死的?”步尘念知道现在自己不是伤心的时候,必须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贵从以前就跟着他,所以他对大贵很了解,像他那个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会死!
还记得以前大贵曾经跟自己说过,营长,你一定不能让我死啊,我还要回去见我的老婆孩子呢!
而他当初听到这样没出息的话还将他臭骂了一顿,罚他面壁思过一个月,可是他出来后还是同样的想法。不管他苦口婆心的如何教导完全起不到作用,到最后他倒是同意了。
毕竟他一开始也不想当兵的,只不是他家乡遭旱灾,农作物全都死光了,为了一家的生计,他才来这里的。这件事情他或多或少都听别人说到过,而他也记在了心里,知道他心系家人,最后自己一时心软就同意了。
哪曾想到,那个怕死的胆小鬼最后还是死了,他没有完成好当初他们的诺言!
“大贵死了,他是被人害死的!”阿权撕心裂肺的喊道。
步尘念否认道:“怎么可能!”
在这条路上押运粮草从来都没有出过事情,怎么平白无故的他就被人给害死了!
“这里是官道,这里的小贼还没有大胆到这个地步敢来劫我们的粮草,可是不知道哪儿来的外地山贼得知了我们这些日会押运粮草回来,而且人数并不多,他们杀了所有兄弟拿走了粮草就逃之夭夭了!”阿权气愤难耐,
步尘念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点:“那你是如何知道那些山贼是外乡人的?”
“我们赶过去时,大贵已经奄奄一息了,他说杀他们的人是外乡口音……”阿权被步尘念揪着衣领,那种压迫感让他低下了头。
步尘念看出了他的害怕,好心的收回了自己放的冷气:“那他还说了什么?”
阿权颤颤巍巍道:“……他还说希望营长你能都给他些补贴点钱,替他寄回老家的妻儿手中。”
营长的样子好恐怖啊!
“呼……我知道了!”步尘念冷肃的脸孔令叶世缘有点不习惯,不过她在旁边听得是一清二楚,被劫军粮可不是一件小事,也难怪步尘念表情会这么难看了,“这件事情上将那边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是!”阿权的一个字让步尘念心里唯一所坚持的力量仿佛一下子被抽空了,他胃里一阵翻滚,突然呕了起来,阿权在旁边看着营长被打击成这副惨状心里无比担心,可现在他却憋不出一个字来劝解他不要难过,但这里谁都不说话更诡异,他还是挤出来了那么几个字,“营长,你,你没事吧……”
步尘念直起了身体,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胸前的领带:“我没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