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晗扔了一沓子文件在他们面前:“这些事情是怎么一回事,别告诉我真是你们做的!”
“这些是……”牧介卓不明白什么事情让孟晗这么生气的,他拿起一个文件夹,打开翻阅了起来。
宁玉清猛地站了起来,激动了起来:“小舅舅,这件事情我们可以解释的!”
一旁的卫疏拉了一下他的袖子,使了个眼色让他坐下来,宁玉清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礼,吧唧个嘴随即也就坐了下去。总不能这么硬耗着,看看他怎么说吧。
“好,你们解释吧。”孟晗找到他常坐的位置坐了下来,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们三个人。
牧介卓知道这件事情不说清楚肯定会惹出更多的麻烦,所以他只能选择说下去了:“我们查到凌千羽当初跟叶陨文接触甚密,所以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内鬼。”
“不可能是他的!”孟晗立即否认道。
卫疏不明白,很少有人能让他如此维护的,那个男人不过就是楼家的一个管家而已,有什么可袒护的:“小舅舅何故如此肯定?”
“他以前跟叶陨文关系不错也不过是因为在军校时是同一期的罢了,再加上他那日为了救姐夫害得他的腿被人砍伤,一条腿也算是废了,自此以后他就这样断送了自己的军人生涯,你们说这世间上哪有这么傻的人!”孟晗的话让他们三个人都愣住了。
宁玉清提出了自己的怀疑:“不对啊,我见过凌千羽的,他的腿不像受过那么严重的伤。”
不过不要说他了,就连卫疏这个做医生的都没有看出来他曾经受过那样严重的伤。
“这就是我跟姐夫都佩服他的地方,他治好外伤以后,一直靠着自己的意志力强撑着,每天坚持用脚走,就这样,他的腿能像正常人走路了。”
“只不过,在我们大家都替他高兴的时候,他的腿竟然开始出现恶化反应,差点被截肢,最后那条受伤的腿只能维持一般的走路,若是再剧烈运动的话,医生说不只是要截肢了,很可能会危及到他的性命。不过这件事情外界的人都不知道,为了不刺激他,自此之后,我们从不提及他的腿。”
都多久了,他都已经快要忘记这件事情了,因为这个男人是个很高傲的人,他不容许身上的瑕疵在外人面前展露出来,所以他一直用另一条正常的腿强撑着,这样坚韧不拔的性格深得姐夫的器重,姐夫生前曾经说过,凌千羽是个比他要坚强的人。
这句话虽然他不敢苟同,但也糊的不得不钦佩他的忍耐力。
“没想到你们吃饱了撑得没事做,竟然开始查他。”况且他们几个不会真的以为他傻吧,凌千羽是楼府的管家,整个楼家都是他在照看着,即使相信他的为人,但府上要是发生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他若是想要一手包庇,那么外界也很难得知。
所以他才派申夜潜伏到府上,一有不对劲的地方就会把消息传给他的,需要他们几个多此一举嘛。正经事不查,叶陨文那边劫军粮的事情迟迟没有结果,他们居然还有心思查这种事情。
这不知道该说他们是心大,还是没心没肺。
孟晗可不想这几个白痴继续做那些无聊的事情:“这种事情不劳你们费心了,军粮被劫的事情你们查的怎么样了?”
面对孟晗的突然施压,他们都习以为常了,反正他有事没事就喜欢过来说些严肃的话题,不过这一次的话题比较特殊,这是他们究竟了很久的事情。
“我们查到那段时间,在江杨道附近的确是出没了一群说是替天行道的悍匪,只不过他们行踪成谜,每次犯完案后,都会把人全部灭口,所以没有人知道他们是从何处而来,又是如何到了这里的。”
“不过他们显然是有进行过特殊的训练,先不说他们轻轻松松就从叶陨文的手里将军粮劫走,要把那边的地形图吃到烂熟于心的地步也非一般人能做到的,再加上这里应该没有人不认识叶陨文那个老贼的,居然敢在老虎身上拔毛,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最主要的是,他们敢做了,居然还顺利的逃走了。”
“这要是没有实打实的把握,他们根本就不敢这么做的,所以我最终怀疑是叶陨文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牧介卓一口气说完,这番言论虽然没有得到证实,但他们却有些动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