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琮林恭敬道:“听说大娘忽然晕倒,我这个做儿子的岂有不来的道理。”
“对对,儿子念着生了病的母亲再正常不过了,是为父这话问的不对!”还真是个孝顺的孩子,即使自己并不是夫人的亲生子,却一直将其当做是母亲一般供养,不愧是他金畔的儿子。
要是那小子也有他一半的孝心就好了。
“大夫怎么说的?”这好端端的,大娘怎么会昏倒的,记得大娘之前病重还是因为大哥不听话逃婚了,这才将其气昏的,这一次该不会又是大哥吧。
“没事,好好休息会儿就会醒的。”金畔实在是不想提起那个混小子,他怕好不容易顺下去的气又被激上来,“对了,最近叫你去盯着码头的情况,可有进展了?”
金琮林眼睛瞥了一下床上躺着皱眉的人,金畔也明白他眼神里的意思,二人出了房门,来到书房。
金琮林如实告之:“陆家盯得也很紧,看来有意想要与我金家一争。”
“哼!”陆川那个老东西看来是要跟他们金家杠上了,这么多年下来,只要他们金家看上的东西,陆家没有一次不插手的,跟一条甩不开的鼻涕虫似的。
金琮林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爹,陆家这么紧咬不放,看来一时间是不会放弃的。”
“当然了,这块可是从天而降的肥肉,陆川那个老家伙又不是傻子,当然会紧盯着不放的,不过我是不会将这块到手的肥肉就这样拱手相让的。既然他们有意与金家相争,那么我们也不需要留情了。”金畔如此浅白的话再傻的人也能听明白了。
金琮林从来没有遇到这样情况,所以这一时间的,也跟没了主心骨似的,显得有些慌乱,忽然想起自己的父亲来,他就将所有的希望全都寄托到了金畔身上:“爹,那么现在我们该怎么做呢?”
金畔也明白,金琮林才刚出来做事而已,所以手段还没有练上来,胆量也是,这个是需要经验的积累才能做到遇万事而处变不惊的地步:“等陆家出错,那样我们才能名正言顺的拿到这块宝地。”
现在他做不到自己并不会怪他的。
“陆家在这个节骨眼上是不会轻易犯错的。”这块宝地谁都想要,依照陆川沉稳的个性,要他出错怕是一件难事。
“没错,你的话就是关键所在。”金畔眼底沉淀下来的笑意让他忽然明白了父亲想要表达的意思。
“我明白了。”既然他为人谨慎,轻易不会犯错,那么让他出错只有一个办法了,那么只能在背后推他一把。这个看似是阴险,单生意场上如战场,永远只有胜败之分,灰色禁区是不存在的。
金畔期待道:“明白了就去吧,希望这段时间你就能给我带回来一些好消息。”
但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没底的,因为他现在的对手可是大名鼎鼎的陆川呐,那个跟父亲在生意场上斗得最厉害的人,更是他的老前辈,说绝对的算计到他,现在的自己真的没有把握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虽然不敢保证能像父亲心中所期望的那么好,但他会倾尽全力去做到的:“林儿必定会完成此事的。”
刮不下他身上的肉,好歹也要让他吐点血出来。
回到房间里的金琮林,听到一个声响,转头看了过去:“吧嗒!”
“这是……”看着碎掉的相框,他心里很是不安,这张是他跟大哥小时候照的相片,他一直将它摆在柜子上,今天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从上面掉了下来。
忽然他想起了大娘忽然昏倒的事情,他觉得肯定是大哥在外面出事了,不然大娘不会忽然昏倒的。大哥也真是的,就不能服一个软嘛,非要跟爹抬杠,最后居然还在大婚那天逃跑,害得爹在宾客面前颜面尽失,那些能被他们请过来的人哪个不是大老板,就因为这样,爹气到说要断绝父子关系。
而大哥也在那一天消失得无影无踪,就算爹再不是,大哥也该回来看看大娘的,大娘为了大哥的事情操碎了心,而姨娘让他有时间就去陪陪大娘,免得大娘一个人在那里胡思乱想。
他可是花了很多的心思才让大娘稍微好转些的,现在看来这做的一切都是白费了。
只希望大哥能够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