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瑾言摇晃着身体走到了童笙的面前,终于看清比不是自己在做梦后,这才颤抖着唇叫了声,“童笙,童笙——”
童笙看着雷瑾言这就像是从难民营里刚逃出来的样子顿时就给傻眼了。
“你怎么能把自己搞成这样子?”童笙皱着眉问着。
此时的雷瑾言一张脸上都是土,那身白色的衬衫这会彻底变样完全分不清本来的颜色了,这头发也是一撮撮的结成一团,似乎全都是泥土沾着。
认识这么多年,童笙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雷瑾言,刚才若不是他在说话,认出了他的声音,这人站在他的面前,怕是都认不出来。
雷瑾言这会只顾着默默地流泪,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童笙倒是一下子就看到了他手上的伤,“这是怎么搞得,怎么受的伤啊?”
他这话才刚说完,人便被雷瑾言紧紧地抱住了,他抱的实在是紧,几乎要将人整个嵌进身体里。
童笙其实被他这么抱着很不舒服,但是当他感觉到有热热的液体不断地朝着他的脖子往里面涌的时候,他所有的动作都给停住了。
“我以为,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雷瑾言说到后面再也说不下去了。
童笙张了张唇,最后终究什么都没说,只是伸手紧紧地抱着他。
之前一直跟雷瑾言说话的救援官兵见况赶紧跑了过来,“这人好好站着没事呢,这下子可以放心了。你赶紧带他去处理下伤口吧,他还以为你被压在下面,都快要急疯了。”
“好的,谢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