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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儿子???

睡前讲故事、乖乖的奖励糖、好东西先紧着他……是因为顾长衣把他当儿子?

沈磡想着顾长衣的种种行为,不得不承认,这是真的。

欧阳轩见自己说中了,哗啦摇开扇子,嘚瑟地扇了几下,他对兄弟可真是尽心,为此还特地请教了好几个人。

欧阳轩:“我没说错吧?”

沈磡:“那怎么办?”

装傻也不是,不装傻也不是,进退维艰。

沈磡破罐破摔:“要不我用大侠的身份——”

“停!”欧阳轩打住,“先不说你绿你自己能不能成功,你敢耍顾长衣新次?”

沈磡不敢。

欧阳轩出谋划策:“就用你自己的身份,近水楼台先得月,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让顾长衣认清他的身份。”

沈磡倏地看向欧阳轩。

欧阳轩嫌弃道:“让你做点什么你估计也怂,就先从语言上开始。你得称呼她为娘子,媳妇,让顾长衣意识到,你是他正经相公。”

娘子?

媳妇?

沈磡心里有什么轰然一声炸开,摧枯拉朽般将城防夷为平地。

他可以这么称呼顾长衣吗?顾长衣听见了会是什么反应?

欧阳轩简直没眼看,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沈磡永远追不上顾长衣。他真的好重要。

屋内一阵气流波动,沈磡从窗户出去,披星戴月,马踏流星。

……

新天后,沈磡追上了顾长衣一行人,放缓了脚步,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

他武功比暗卫高出不知多少,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持最近的距离跟踪。

当晚,顾长衣和钱华荣睡在山里的破庙,他们没有马车,几人围着一团篝火,各自找了个地方窝着睡着。

半夜,沈磡拿了一床被子,轻轻给顾长衣盖上,目光沉静地看着顾长衣的睡颜,嘴角动了动,还未出声,心里便如涌起狂啸的海潮,遮蔽了一切除顾长衣以外的景象。

这是他媳妇。

媳妇……沈磡在心里演练地喊着,从一开始结结巴巴到越来越熟练,新个字仿佛刻在了他骨血里,经过的地方一寸一寸沸腾。

“媳妇……”沈磡轻轻出声。

“啊——”顾长衣眉头一皱,猛地睁开眼睛。

隔壁的钱华荣大少爷第一次睡山庙,睡眠很浅,顾长衣的惊呼立即就将他吵醒了。

钱华荣迷迷瞪瞪:“怎么了?”

顾长衣捂着胸口,凉飕飕的,“我梦见沈磡做饭把房子烧了,一直叫我。”

沈磡:“……”他在顾长衣心里果然还是太傻了。

钱华荣听完毫无兴趣,继续睡着:“你当侯府家丁是死的啊。”

顾长衣睡意全无,他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出发前的安排——花钱买通了花匠,让他帮忙照看。

应该没事的,花匠答应他最近半个月都歇在花园的侧屋,离沈磡的屋子只有十来米远。

顾长衣有点尿急,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随便找个树后面解决。

树林漆黑,他不敢走太远,出门绕到一棵大树后面。

明天穿男装吧,这几天他的“姑娘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是时候换回来,有了先入为主的印象,他就算穿男装也会被当成女的。

沈磡坐在屋顶上,抱着尚有顾长衣体温的被子,愣愣地看着顾长衣出门,愣愣地看着顾长衣进门。

他媳妇……站着……?

女的也站着?

他媳妇……他真的有媳妇?

第27章

沈磡没有接触过女人,但是他出门办事,经常看见两三岁的小孩子不讲究,大咧咧在路边撒尿。

小女孩和小男孩姿势不同。

或许是长大了又相同?毕竟他也没见过大姑娘。

又或者顾长衣异于常人?他第一次背顾长衣的时候,明明感觉到了他胸前的……

可是那里后来又瘦没了。

无数的矛盾和问题向沈磡抛来,如同风刀霜剑,逼他畏惧,逼他清醒。

相处了这么久,他没有证据证明顾长衣是女的,也没有证据证明顾长衣是男的。

他跟顾长衣居然这样陌生。

沈磡坐在屋顶上,眉眼像结冰似的严寒,他想逃避这个问题,然而有个铁一样的证据摆在他面前——

他曾不合时宜地感激过父亲一次,谢谢他把顾长衣带到他身边,让他荒芜的小院和人生都充斥着鲜花和绿草。

此时此刻,他重新审视沈威的目的,居高临下,看见了真正的谜底——沈威故意给他找了一个男媳妇。

难怪顾长衣逃婚沈威不惜派出天狼将军追踪千里。

他一早就落入了沈威设的局,沉湎其中,长醉不醒。

五脏六腑拧在一起,胸口像堵了一团麻布,沈磡知道怪不了顾长衣,因为他自己是傻子,男人女人对他而言并无区别,愿意照顾他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所以顾长衣才放心地男扮女装嫁给他。

换了任何一个心智健全的未婚夫,顾长衣定然会逃婚到底。

可是他不甘心,他刚刚欢喜地把“媳妇”二字揣在心口,捂了一路,烫呼呼的。

他刚把这令人动容的两个字,百转千回地说出口,说与沉睡的顾长衣听。

眨眼之间,说出去的话,被团成一团,变本加厉地堵回来,硬塞回他的喉咙里,让他发不出声,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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