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离想起这段话,忽然浑身一抖,烟管里热烫的灰掉了出来,烫到手背,又教他一惊。
金名术,以金属为媒介施用,除驾物外,施术者亦可以同样原理来勾人意念、宰人神智。水田衣的缝线,俱是以金线捻成的线料为主。而主母穿上了水田衣,他摸上了水田衣,便都看见了那个困在湖石中、瘦骨嶙峋的女人。
他的脑海里,对主母那声「仪戚」,挥之不去。
我们真的是一国的呢,大哥。
他好像看到肃奴,还是那样清纯地坐在他对面,乐呵呵地笑。
後来长大解事了,才发现施了金名术的陶俑方能镇江,所以先生说我能进术监後,我就选了金名术。
为什麽以前听来觉得可爱温馨的话语,如今都利得像把刀在凌迟他?
看什麽?大哥,快吃啊。
肃奴递给他莲蓬和剥好的生莲子,眼眯眯地笑着。
他剥开了那只像羊脂莲的手,却只摸到清凉的空气。
他流了一身冷汗。
此时,他等的人也出现在庙埕上了。
是着了素衣、留了素面的寻奴,和亦步亦趋、紧紧护着她的毋言。
《恋奴?熟枫莲卷》第七章〈死灰〉之六(肃离婴庙守人,惊见奴之脏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