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你不会真的不理我了吧?”
“即便是你讨厌我身上的皇袍,可玄云宗的弟子还在这里啊。”
上官惊鸿深吸了一口气,她抬起藕臂,看着这一身宽大华丽的皇袍,淡漠的笑了。
“于栋,以你之意,该当如何?”
萧楚国内,于栋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皇位之上的软弱男子,心里长长一叹。
仿若在他的认知中,这个让他跪了无数次的男子,就从来没有自己有过主见,昨日如此,今日也一样。
若不是君臣有别,他家三代忠臣,他怕是卧着边军大权,也不得不反了。
都说天下大乱最苦的是百姓,可是这样的皇帝,当真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吗?
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
可谁又知道,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兴亡百姓苦……
自古以来,都是忠臣常遇,明主难求。
于栋没有回话,他看着满朝的文武大臣,他们哪个不是久经沙场,哪个不是两鬓斑白。
文死谏,武死战,在场众人怕是都能尽到臣子的义务。
唯独那高台之上,那位在位几十年,赋诗四万首的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天子,何为天子?
君是君,臣是臣,可是你见过哪朝哪代,有哪位天子不问政事,整日游山玩水,寄情诗赋的?
况且,他跪着的那个人,写的能叫诗吗?
一片两片三四片,五片六片七八片……
这诗在他这个武将的眼中,都能看出来没什么水准,可就是这一首,算起来,也是这四万首中为数不多可以拿的出手的了。
这样的皇帝,真的可以给百姓最好的生活吗?
于栋长长一叹,无限凄然。
“陛下,臣以为当今之计,要行远交近攻的策略,对内我们平复战王之乱,对外联合黑羽国。”
“爱卿所言甚是。”
萧楚国的皇帝陛下面带笑意,第一时间就认同了于栋了建议。
“陛下,臣以为于侍郎所谋不妥。”
户部侍郎向来与兵部不和,党争在昏君的治理下,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如今战王虽有反意,却并未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臣以为当予之,抚之,钱粮要则给,赋税也可适当减免,只有这样才能止住兵戈。”
“至于于侍郎刚刚说的那位黑羽国的使者,且不说他有没有那么神通广大,便是玄天道君归来,你也不可涨他人士气灭自己威风,你别忘了,你是一个武将!”
这位户部侍郎,当年的钦名状元郎纪韵,手无缚鸡之力,却是极有气势的看着于栋。
“爱卿所言极是啊。”
皇位之上,那位刚刚有心赋诗的男子,又是一脸笑意的看着纪韵说道。
“好一个四万首啊。”
于栋冷冷一笑,旋即一步踏出,面色沉重。
为官数十载,今日且容我放肆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