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乱了阵脚，这几十万大军便是真的完了。
“司马大将军，此人不可敌。”
一名跪在地上的枉死城修士，满是不甘的嘶吼道。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惊禅城主的手段了，且不说战力多么恐怖，便是那诡异的手段层出不穷，寻常强者连城主府都见不到就会莫名其妙的死去。
可是万归元不单单赢了，更是将所有枉死城的势力全都给灭了，连怨灵谷和魔渊都被征服了。
这样的人，一旦插手世俗纷争，将会是无敌的存在。
别说他一个司马风云，便是十个也无济于事。
不过看起来，万归元并不想彻底介入，故此才会有了双方惨烈的守城之战。
但是即便是这样，万归元站在这城墙之上，双方士卒的士气就完全不一样了。
两军对垒，士气为重。
“万军从中取敌将首级，他纵然无敌，又岂能插手此事？”
“万归元你的底细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干涉这件事的，因果之力向来诡异无比，这一点不用我说你也清楚。”
司马风云说的很慢，似乎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在掂量着万归元的耐心和度量。
他虽然知道万归元这样的人不敢轻易沾染因果，可是凡事都有意外。
一旦惹怒了万归元，取他首级如探囊取物，至于身边那些从各大门派中找出来的高手，在看到他们无处安放的那双手后，司马风云也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大概能力了。
“司马风云，你高明就高明在，你总是高看了自己。”
“从前你是，如今你还是，可即便是这样，我依旧承诺给你，我不杀你。”
万归元一步踩在一名跪着的枉死城修士的后背上，他看了眼那个已过中年的男子，轻轻笑着。
不露杀机，淡漠一笑，风轻云淡。
可不知为何，还未深秋的天气，似乎让在场的众人感觉到了一股发自内心深处的寒意。
若冬雪落地，冰寒三尺。
“老祖？”
上官惊鸿有些不解，又透着些许忧虑的看着万归元，若是万归元承诺不杀司马风云，他们这一方当真无法奈何司马风云。
众所周知，司马风云的实力不俗不说，他的身边高手如云，寻常人根本近不得他五十步以内。
此刻不但上官惊鸿担忧，那些士卒何尝不是一脸的疑惑，两军交战，岂能儿戏，讲不得什么仁慈。
“老祖，你切不可中了司马风云的奸计。”
权衡知道有些话上官惊鸿不好意思说出口，他身为一国权相，若不能想陛下之所想，言陛下所不能言，又如何能够坐稳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
“权衡，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不等脸色有些不悦的万归元开口，隐娘已经甩给了权衡一个大大的冷眼。
世俗权相，对他万归元指手画脚，哪怕是好言相劝，也没有分毫的资格。
他之所以做这些，不是为了这一城，仅仅为了那一人而已。
若是上官惊鸿开口还算勉强，他算什么？
君臣之间的那些手腕，最好在他的面前收起来。
“老祖。”
上官惊鸿微微变色，第一声老祖是为了司马风云，而这第二声完全是为了自己，为了不惹万归元生气。
然而，万归元依旧不语不理，眸光深邃的看着城门之外。
只见透骨的寒风中，一面万字军旗迎风飘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