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房门便被侍女推开,而跟在她身后的,则是披着一身黑袍,看起来装扮十分诡秘的巫医。
白缎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宛若擂鼓,差点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生怕侍女与巫医看出什么问题。
见小驸马这般如临大敌的模样,曹钰莹轻笑一声,凑到他耳边轻声安抚:“放心,不会有人注意到的。”
白缎听到曹钰莹的安抚,心中却反而更加愤怒,不由扭头瞪了这罪魁祸首一眼,暗暗咬牙。
所幸正如曹钰莹所说,由于他穿着裙子,所以两人的动作在旁人看来除了亲密些以外并没有不对之处,所以侍女与巫医都没有露出异样的表情——白缎这才稍稍松了口气,逐渐放松了僵硬的身体。
将巫医引来房间后,侍女便躬身退下、合上屋门,只留下巫医一人站在门口一头雾水——她明明来找的是汉人皇子,怎么……一转眼变成了女人?
巫医满心疑惑,迟疑着没有开口,而这个时候,曹钰莹终于和自己的小驸马咬完了耳朵,扭头看向她,给了她一个因为欲求不满于是越发冷冽锐利的眼神。
顿时,巫医一个激灵,终于确定自己没有找错人——面前这个靠在别人肩膀上、仿佛小鸟依人(?)的“女子”,的的确确就是昨晚那个冷酷邪妄、高傲尊贵的汉人皇子。而对方为何能够在自己女儿的眼皮子底下生存下来、长到这么大,也有了合情合理的解释。
——从小到大一直做女子打扮,怪不得现在会变成这样一幅想要报复社会的变态模样。
“既然你在一晚上的思考后,最终来到了这里,那就意味着你愿意跟我回京、为父皇解毒了?”曹钰莹漫不经心的开口,眸光低垂,似乎比起与巫医交谈,更多的还是将注意力放在”把玩”身边俊美少年的手指上。
白缎也不敢去看巫医的表情,微微将视线撇到一边,感受着曹钰莹带着自己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在那衣裙下的硬物上轻拢慢捻,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燃烧起来,却偏偏不得不板住面孔,做出一本正经的模样。
——白缎简直快要把曹钰莹八辈子祖宗骂上一遍了!
只可惜,巫医却并不清楚这些内里的详情,甚至这种被两人双双无视的境况,反而越发加剧了她心头的恐慌不安。
“……是,我愿意随你入京……为皇帝解除蛊毒。”巫医嘶哑着声音,“但你也要保证,会保我的族人们平安。”
“我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曹钰莹微微一笑,终于仿若降尊纡贵的抬起眼,“解除蛊毒需要的东西,你都准备好了?”
“准备好了。”巫医说道,但似乎想到了什么,顿了顿,又连忙补充了一句,“不过还差一点东西,到京城再准备也不迟,这些东西都需要……新鲜的。”
曹钰莹挑了挑眉,只觉得这巫医倒是当真直率,连撒谎都不会。不过他也知道巫医这样说的原因,懒得与她计较:“也好,到时候我会派人领你去准备。”
巫医松了口气,却只觉得曹钰莹那一双眼睛仿佛能够将自己看透那般,令她根本不敢做半点小动作,仅仅只是撒了句谎,后背的衣衫都几乎被冷汗沾湿——虽然因为对女儿的疼爱让巫医摆脱了曹钰莹的精神控制,但那种仿佛整个人都被掌控的感觉却仍旧刻在她的骨子里,令她在面对曹钰莹的时候下意识恐慌惧怕。
“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就这么定了。”曹钰莹似笑非笑的弯了弯嘴角,“你今天可以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我们就启程回京。”
“……我知道了。”巫医哑声答道,僵硬的行了个礼,转身走出屋子,步伐比之昨日的时候,显得更加迟缓疲惫。
终于将巫医打发走,白缎与曹钰莹双双松了口气。
白缎忍了这么久,终于忍无可忍,用力将手从曹钰莹的压制下抽了出来。曹钰莹被他的动作弄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似是疼痛又似是舒爽,听得白缎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白缎每每都会被“妻子”的不要脸程度刷新认知,但这还是第一次被强迫着在人前做出这种……比之拥抱亲吻还要出格的事情。回忆起方才又是恐惧又是慌乱的感觉,白缎不由恼羞成怒得整个身子都微微发着颤。只可惜他刚想开口斥责,便被从另一种程度上同样忍无可忍的曹钰莹红着眼睛扑倒在床上,半哄半骗间衣衫尽退——然后……就再也没有精力去发脾气了。
由于在密林中很长时间没有机会发泄,所以这一次白缎与曹钰莹做得格外激烈,整整翻滚了一整下午外加一个晚上,这才心满意足的洗了个鸳鸯浴,双双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黑地。
缠绵一番、又睡了个好觉,第二天起床之后,曹钰莹与白缎的精神都很好——除了可怜的小驸马走路的姿势有些古怪别扭以外。
吃过早饭,一行人便整顿行装,踏上了返回京城的道路。为了避免夜长梦多、出现什么不必要的纰漏,这一次他们完全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思,而是一个劲儿的往京城方向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