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突然被打开,梓偌拉着隐诺夺门而入,守在梦绕身边的凌晗看到梓偌身后的隐诺也被惊到从榻上起身站起,“夏隐诺!你……
“梦绕姐昏迷不醒,就这样一直睡着。”梓偌目视榻上昏迷不醒的梦绕,然后细细去讲述这些日子所发生的一切,“自隐诺哥哥的离开,梦绕姐就变得如此的轻生,她总是在反复的与我们讲述等你十多年的痛,不想去过没有哥哥的日子,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过着。我们劝过很多次,没有一次,哪怕只有一次她真的可以听得进去也不会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隐诺抬着他沉重的脚步,一点点的靠近躺在榻上的妹妹,梓偌加重“遍体鳞伤”的字眼使得隐诺不仅脚步加重万倍,心也随之如同死寂般……他看到梦绕的脖颈勒痕,一次阵痛;厚厚的白布包裹在腕部,那又是一阵剧痛,“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心中在默念。
他摸着梦绕的脉搏,眼睛一直盯着她的胸廓起伏状况,脸色很苍白,他缓缓的解开附在梦绕腕部的白布,伤口渗出不少脓水,溃烂的也很严重,他用手背去测得她的体质温度,轻轻的触碰就烫的可以烧一壶水,“她这样持续了多久?”
“七日左右。”
隐诺不明白,明明才离开有一天、半天都不到哪里会有七日之说。“可曾有大夫医治?”
“有,不过很多都说梦绕姐已经无力回天。”
隐诺很气愤大嚷道“什么无力回天,都td是一群庸医。治不好就说什么无力回天,一句话就决定生死。”他手忙脚乱的去寻找输液器,可输液器只能解决炎症退烧,缺血的症状又该怎么办?双手很慌,心里暗自说“你的王兄把他的全部记忆给了我,希望我重生可以照顾你的一生。一个我,却住着两个灵魂,千年前的我和千年后的我,我回来了,一点机会你都不留给我……”隐诺的胡思乱想让白羽看在眼中,她不清楚床上的姑娘与他的关系,更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会叫他“隐诺?”不过,她唯一清楚的是,医诺的心很焦躁,那个姑娘对他真的很重要。白羽向前握住他的手并告诉他静下心。
他将液体给她输到体内,高烧也得到很好的缓解,他在包里拿出一把小刀,弄了些酒,这些酒都是经过隐诺自己超高配置调制出,古代也可以很好的消毒液,虽然很难达到无菌效果吧。他用手掰开梦绕的下颌部,将一块布硬塞进她的嘴中,“你,做什么?”守在一旁的凌晗与梓偌看在眼中,很是担心。
“你们帮我按住她的身体,我要给她削肉清创。”
凌晗,梓偌很震惊,“什么?你要切下梦绕的肉?”
隐诺不知怎么极其的冷静,“是。”
凌晗双手挡在梦绕前面大骂隐诺“你是梦绕的哥哥吗?”白羽听到这么一句话不知怎么心变得很安心,那种微妙的感觉对她却不知道是什么?“她如今变成这样不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梓偌去拉住凌晗,凌晗一把甩开梓偌的手仍旧不断的职责隐诺。
“你,你以为我想,是吗?”隐诺低着头,满载的愧疚感,“如果,如果不削掉表面的烂创,梦绕的那只手甚至整个手臂都会……都会失去。”
“什么?”她们很惊讶,甚至都不敢去相信梦绕因一点伤口会失去这么宝贵的手臂。“所以请帮我按住梦绕的四肢,用力!这根针绝对不可以脱出来。”她们使力按住梦绕的四肢,隐诺的心里很忐忑更多的是不安,他在现代作为为医生配件呼来喝去,只因为他是一名照顾患者微不足道的小护士;从一名什么都不懂的小护士仅仅因为一个身份,护士晋级成为了一名古代医师……不过,隐诺的医学知识真的有限,毕竟他的专业并不是临床。他的妹妹因为自己,成为了第一位实验白鼠,他不想失败!很紧张,还没等下手,额头的汗珠就不断的积攒,流下。
白羽见状,手搭在隐诺的肩膀上,然后在怀中拿出手绢替他擦拭额头冷汗,“会没事的。”隐诺就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开始了他漫长的古代外科手术……
梦绕回到幼童时期,但她作为梦中第三者却只能站在一边静静的看着。年幼的梦绕很开心的与自己相差只有一时的小隐诺嬉闹着,小隐诺很爱很爱妹妹,什么东西,只要妹妹喜欢他都肯无条件的给予,就算没有他也会想一些特殊的办法达成妹妹的愿望,为此他不少的被父王母后什么的骂诫、教导,但并没有因此疏远彼此的关系。梦绕就这么的一直追随在年幼的自己身边,小梦绕不知被什么差一点绊倒,小隐诺很快的接住妹妹,小梦绕哭着说“王兄,好怕!”
小隐诺理直气壮自信安慰小梦绕,“妹妹,不怕!王兄永远保护你。”
梦绕笑了……
“隐诺,明日与父王打猎如何?”君王醉醺醺来到永诺宫。
王后听闻到君主来到永诺宫,带着小隐诺走出屋内,作揖君主。
“今日,传过急件听闻打有胜仗,不久便会班师回朝。”醉酒喝茶。
“真是夏丘国之大幸。”王后感叹道。
“是啊!所以,明日将举办狩猎大赛,我将带隐诺出宫见于宫外环境。”
“隐诺还小,怎可随大队人马出宫狩猎?太危险了。”
君主感觉到王后有些过多的保护隐诺,压住火苗耐心地说“本王像隐诺般大的时候就登基,没几年便御驾亲征,隐诺是生在了好的时候不受敌军干扰下生长,况且狩猎那是隐诺成长的第一步,第一步走不出以后如何带军打仗,如何将王位传于他。”
“可是………”王后的脸上挂满担心二字,隐诺不知怎么居然站出主动要求跟去打猎。
君主大笑,甚是欢喜有这么一个好儿子。
年迈的老御医手中拿着磨轮,坐在一旁不吭地研磨药草。
小隐诺敲门而入,走到那个老御医的面前很礼貌的鞠一躬,请教道“师傅,明日我将随父王大军打猎,所以……所以……我需要一些药带走。”
“你这么做,不怕君主怪罪?”
小隐诺一边寻找药,一边回答道“怕!不过我更害怕一个个小生命在他们的手中失去。好了,我走了!师傅,那么晚还来打扰您,还请早些休息。”小隐诺拜别老御医,老御医却满脸的忧愁。
“王兄,明日还要去救小动物吗?会被父王发现的。”小梦绕阻止哥哥前行。
小隐诺摸摸妹妹的脑袋笑着说“放心,王兄怎会那么容易就被父王发现。”
“梦绕不知怎么,这几天眼睛总是在跳,会不会发生什么?”小梦绕仍不放心哥哥。
“年龄不大想得还挺多,放心!你的王兄是无敌的。”
原来,小隐诺经常偷偷的跟君主人马出宫,只为能够解救被射伤到的小动物。守在一旁的梦绕,急切想去拦住小隐诺,可是他却生生的穿过梦绕的身体。梦绕的眼角流下泪水,随后忍痛难挨的汗水也随之流下,面部表情很是狰狞。隐诺不停的反复的用刀子割下腕部腐烂的肉,然后止血,隐诺心里很清楚梦绕的那种痛苦,可又没有办法。可不知怎么,梦绕很难过,失声痛哭……
“梦绕姐,醒了是吗?”梓偌向前询问。
我们都没有办法去解释这个不合理的状况,一点都不科学。隐诺没有多说,神态依旧很紧张。
“君主,霖将军求见!”一名小太监作揖禀告。
“让他进来。”
小太监作揖退下并叫喊来求见的将军。
霖将军威风凛凛的穿着一身盔甲从帐篷外走进来并作揖道“禀告君主………霖将军的话还未出口,君主便讲到“抓到了是吗?”
“是!不过……”霖将军磕磕巴巴,支支吾吾的回答君主的话,想隐瞒却又不能对高高在上一国之主的君王欺瞒。
“不过什么?说!”君主讨厌婆婆妈妈的人,为此大发雷霆拍响桌子大怒。
帐外的男子突然而入,义正言辞地说“儿臣恳请父王不要为难霖叔父,我一人做事一人当,霖叔父没有必要替我隐瞒些什么。”
“隐诺?你进来作甚?出去!我在与你霖叔父讲事情。”
“不就是林间救养一事。”
君主将矛头指向霖将军,“是你将此事告于隐诺的?”
“不,没有人告诉我。一直在救治那些小家伙的就是我。”
“隐诺你在说什么?”君主有些搞不清隐诺的话,听的更是云里雾里。
“儿臣不懂父王为什么总是带一群叔叔哥哥伯父们去猎杀,打扰它们的生活。父王从小教导儿臣忠肝义胆,爱天下子民那么多的大道理儿臣字字谨记于心,却不管怎样就是不懂父王为什么去做杀害它们的事。”
“我懂了,一年前就是你?”
“是!”
“原来如此。”君主大怒,对自己儿子的所作所为很是失望,不停地指责小隐诺,“你是未来夏丘继承王位之后,怎可有如此怜悯之心,你叫我怎能安心的把这个国家托付于你。”
小隐诺连忙解释道“父王,它们是无辜的。你怎么可以将国家与此联系在一起?它们也是有生命的,譬如在丛林的是我们遭到外来射杀,父王又会怎样的想?”
君主勃然大怒,火冒三丈的从位置上站起指着小隐诺说“逆子,逆子,我怎会生出你这样的逆子,来人啊!”帐外进入士兵若干,“将王子夏隐诺带回,好生看管,不允许他离开半步。”士兵有些犹豫,相互看着对方产生质疑,“我说的话不管用吗?”小隐诺看父亲生气的样子转身边离开,离开前留下一句话“父王,我们应该去尊重它们的生命。”
“执迷不悟,逆子!”
这段惨痛的记忆如隐诺揭开梦绕腕上的疤痕一样疼痛。腕部的血不停地流下,无数的方法都解决不掉,梦绕的脸色越变难看,很苍白,皮肤也越发的冷却,呼吸的频率也慢慢减弱,做手术的夏隐诺似乎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