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骋只好劝说:“阿朗,你别这样,要不你先让筱兔冷静一下,大家都在看了。”
戚朗的耐性已被消磨殆尽,黑黢黢的眸横扫过胡骋:“是兄弟,就闭嘴!”
胡骋一愣,戚朗已经掰开印筱兔的手,一躬身,将四肢乱舞的家伙倒扛上了肩头。
“戚朗,放我下来!我讨厌你!我不要跟你走!胡骋救我!”印筱兔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大叫起来,那些渐渐形成围观状态的学生们在戚朗一个幽冷冰寒的狠瞪之下,不自觉地让出一条路,戚朗气度从容地走过去,仿佛根本听不到印筱兔的大喊及四下人们的议论纷纷。
胡骋望着那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背影呆楞在原地,印筱兔的骂声断断续续地传来,他不禁双手插上两胯,身子转了半圈,又用手搔了搔自己金栗色的短发,在原地来回走了两步,最终嗤笑一声,摇了摇头。
印筱兔的腹部被戚朗的肩硌得生疼,她骂他,他也不理,气极之下,隔着一层外套就狠狠咬上他的后背。就因为隔着衣服,咬不准确,但咬到一层浅浅的皮肉却比咬到满口肉更疼,戚朗浑身一紧,疼得眼睛都发蓝,却愣是忍住了不吭声也不撒手,最后到是印筱兔咬得累了,呜呜咽咽地一路抽泣。
被倒着扛在肩上本来就容易血气冲头,头昏脑胀,再加上睡眠不足,又哭得了没了力气,简直就是呈了半昏死的状态,一路迷迷糊糊地也不知道戚朗到底要带她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