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朗微眯着眼望着手在不停颤抖的筱兔,她为什么还要这样关心他,既然已经选择了另一个怀抱,她又何必再来他的眼前招摇?
筱兔噙着泪水,觉得手指和药膏都在泪花中变得朦胧而放大,她拧着那小小的盖子,却怎么样也无法打开。她急得快哭了起来,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很疼,一定很疼!
戚朗突然伸手握住了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臂,制止了她与药膏搏斗的动作,淡淡的开口:“不用了,我自己会处理。你先出去吧。”
印筱兔没有听清楚似地纠结着眉心,下意识地摇了摇头,然后仿佛恍然过来,更加大力的摇着头:“不!我不出去!”
他似乎不想再理会她,放开她的手,转身向门外迈去。印筱兔恼然一跺脚,向以前一样,从后面扑上去,耍赖地抱上他的腰。
敷了药膏的手臂磨擦在衣料上,娇嫩的皮肤因为烫伤后而格外的敏感,疼得她直冒冷汗。可是她只要想着戚朗自己也被烫到,却只顾着为她处理涂药,她的心就比胳膊上的烫伤还要疼。
粉嫩的小脸贴在他宽厚的背上不安分地磨蹭着:“朗朗,朗朗!不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