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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处在受害者的位置,夹带私货也没关系,只要是受害者就行了,自诩正义的人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行侠仗义,虽然他并不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想到这,他拖着自己的行李,默默往宿舍赶,怕真的回去太晚就找不到一个好的床位了。
那天的太阳很大,阳光很毒,很刺眼,汗水不自觉的流淌下来,戴眼镜很烦的一点就是眼镜被汗水糊住是很令人讨厌的一点,是非常非常烦人。
他摘在下眼镜打算擦擦上面的汗珠,面前突然投出一道阴影,他的度数有点深,五六百度的样子,去了眼镜看什么都像一团马赛克。
逆着光看到一个人好像是站在他面前对他说什么。
「你好,小学弟,你看上去似乎很需要人帮忙,需要我为你进行服务吗?」
是声音很好听的男声,叮咚叮咚,如清泉一般。
重新戴回眼镜,感觉眼睛似乎更瞎了,对方比阳光更加耀眼,完全不像现实中的人该有的样子,五官长得非常精致但不女气,全身的比例恰到好处,细嗅,空气中还飘来令人舒心的皂香。
气质很干净,平易近人,就好像邻家大哥哥。
他唯唯诺诺的看了对方一样,点头。
果然,对方的胸牌上写着学生会长的候选人,好像是叫白清,应该是来拉票的吧。
有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白清比他高一个头,拖起那些行李箱子毫不费劲,他一边走,一边找话题和旁边沉默寡言的小学弟聊聊,他不是一个耐得住寂寞的人。
「小学弟你好啊,我叫白清,是高二的学长是文科生,现在打算竞选学生会长,能拜托你投我一票吗?」
没有拐弯抹角,直抒胸臆,董阳点点头,吃人手软,拿人手短,别人帮了他,这种小忙还是帮的上的。
对方看他这么果断,很高兴,帮他把东西搬上了他的宿舍,像个老妈子一样帮他铺床,絮絮叨叨说了些新生应该要办的注意事项,走前还不忘可怜巴巴的喊一句「一定不要忘记给我投票啊!」
是个自来熟。
一个长得好看脑子也好使的男生。
一个和他截然相反的人。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枯燥的学习生活快让他忘记这段小插曲,直到有一天他被人堵在回家路上的小巷子里,他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总对他念念不忘,班上总想让他出丑就算了,到处散播他的谣言,坏他的名誉,时不时挑衅他。
如果不是知道对方有女朋友,他甚至怀疑对方是不是在暗恋他。
对方发育的比较早,长得很着急,明明还是个祖国的小花朵,却过早的长成一副中年老男人的脸,一个身体强壮,个头高大的老男人。
「喂,你这小崽子总算被我逮到了,让我看看书包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嗯什么嘛,穷光蛋一个,还真除了书啥都没有。」
「喂,小眼镜崽,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那就让哥几个揍一顿呗,哥几个最近手痒痒,想练练手。」
神经病。
董阳默默捡回自己的包,抱在怀里,站起来,懒得搭理这群没有价值的社会废物。
跟这种人有接触简直是脏了他的手。
打算拿着包就走,那群混混「哟,有胆。」
不知道谁开了个头,猛地把他推倒在地方,眼镜没戴稳,掉在地上,被其中一个围堵他的人上脚,一点点碾碎。
听到耳边玻璃破碎的声音,董阳的理智岌岌可危,但忍住了,他不想打架。
平时戴眼睛除了是因为近视外,他的长相的确是其中一方面。
他有点像混血,那个时候头发还没有像现在这样自来卷,现在张开了一点还算好,小时候五官是真的很精致,像瓷娃娃一样的精致,周围的小孩子们的确出于嫉妒,出于无知,童言无忌。
「你一定是个同性恋吧,长得这么好看。」
「真的是娘们兮兮的,你就是个小姑娘吧,随便说说就哭鼻子了。」
「你的爸爸是人渣,人渣的孩子肯定也是人渣,你们看他这么漂亮,绝对是个同性恋,听说同性恋是会遗传的呢。」
不仅是童言无忌,有些大人也会开几个似是而非的玩笑,说是无伤大雅,却句句扎进了他幼小的心灵。
他不娘,他不是同性恋,他和那个人渣不一样。
他不是同性恋。
他听到那群混混有人诧异的咦了一声,「没想到这个小子长的这么标志,真的不是个女扮男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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