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刚搁下经书,便被指引前去歇息之处,她们受着寒意跪拜好几个时辰,早已累得头晕脑胀,整具身子都快不是自己得了,更不曾注意到姜涟被独自引到殿内。
她原以为皇帝有别的命令,进殿才知道太医早候了许久,只等着为她医治。
汤婆子其实早已经凉透了,她的双脚也疼得失去知觉,病疼跟前再没有俗礼的限制,她毫不扭捏地脱掉单鞋和足衣,展露在太医跟前,又道:“这病症从前瞧过,郎中开了乌头粉,让同苦酒混合后敷在痛处。”
太后点点头,又隔着巾帕按她脚上各处,接连问她可有痛感,她照实回应,太医又细细查看过她脚上没有任何伤口,才下定论:“应当是当初伤后未来得及恢复,便又遇寒侵体,这才致使留下症结,乌头与苦酒同用倒算是良方,我再给你开些就是。”
姜涟说是,“当初不慎扭伤,还没养好,又在冰水里泡了一个多时辰,后来便时常发作了。”
她的扭伤还是家败之前的事情,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她的脚甚至都没机会养好,逃命路上躲过池中,那时正值寒冬腊月,池面上甚至还结着一层薄冰,她两条小腿浸在水中肿的不成样子,连动都动弹不得,她自己最后都是被人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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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姑娘往后更要多加照拂才是。”太医微微颔首,再看她身上道服,便知她是前来祈福之人,知道未来时日难免再受寒,又嘱咐道:“姑娘还是多穿层足衣,得了机会便用温水浸泡。”
话音刚落,皇帝缓缓从偏殿踱步进来,他身穿同样的缥色道服,广袖宽衣衬得他长身玉立,鬓若堆鸦、眉眼似画,当真如谪仙人般,他和颜悦色,叫了声李太医,“可有一劳永逸的法子?”
李太医拱手行礼,“回皇上,已经伤到了筋骨,难以彻底医治。”
皇帝不同于太医,算是寻常外男,姜涟伸回脚,不顾足衣还未穿,慌慌张张便塞进鞋中,拉扯道服的衣摆遮住双足,起身躬腰叫皇上,算是行过礼了。
“李太医瞧瞧若是慢慢调养,可能痊愈?”皇帝垂首瞥了一眼,很快收回目光,面上没有太多的变化。
“可以一试,只怕会没有结果。”李太医不好直接回绝,又不能信口应下。
皇帝明白他话里意思,摆摆手命他去取药,转头又叫梁进:“李太医不是说要用温水浸泡双脚,还不快去准备。”
“是,奴才愚笨,没听清李太医的意思。”梁进随声附和,招呼人去备温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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