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了傅司南旁边的位置,她一落座,门口守着的小童,取来笔墨等物,搁在她面前。
温酒酒拿起笔,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温姑娘从前可读过书?”老先生和蔼地问道。
“读过一些。”温酒酒垂着眼睑答道。
“都读过什么书?”
这下把温酒酒给问懵了,她接受的是九年义务教育,自然读的都是语文、数学、英语等书,她怕她说出来,会吓到老先生。
温酒酒想了想,谦虚地回道:“没读过什么书,只认得几个字罢了。”
“写几个字给老夫瞧瞧。”
温酒酒:“……”
她用过铅笔、钢笔、圆珠笔,就是没用过毛笔。
老先生目光灼灼地将她盯着,她不好意思地拿起笔,蘸了墨,从她握起笔开始,老先生的眉头就皱起来了。
她握笔的姿势不对。
等她写完一行字后,老先生的脸就绿了。
坐在她旁边的傅司南瞧了一眼纸上那些歪歪扭扭的字迹,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酒酒,你这字不是写出来的,倒像是狗爬出来的。”
这还是傅司南第一回称呼她为酒酒,而不是戏谑十足的“小礼物”。
就连傅尽欢都罕见地挑了一下眉头。
温酒酒承认,她写的字丑,墨汁晕开,下笔时手是抖的,一横一竖一撇一捺,不是她写出来的,是她抖出来的。如果她是老先生教的弟子,估计老先生能气得当场晕过去。
这也不能怪她,她是第一次写这毛笔字,能写成这样不错了。
“温姑娘,老夫一向主张有教无类,纵使你是女子之身,老夫也让你进了这学堂,可你不该欺骗老夫,诚信是做人之本,你这样……这样恕老夫没法教下去。”
老先生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以为温酒酒是故意欺骗他,哪有读过书的把字写成这样,傻子都看得出来,温酒酒这是第一次写字。
真被赶出去,就减少与傅司南接触的机会了,她已经把傅司南逗得哈哈大笑,傅司南也将她的称呼改成了“酒酒”,这是一次明显的进步。
温酒酒诚惶诚恐地说道:“没有,我、我没有欺骗先生您,我真的识得几个字,只是幼时家贫,买不起笔墨等物,才没有机会练字。”
她一副极为慌乱的样子,抓起面前搁着的一本书,打开其中一页:“不信,我读给您听。”
她扫了一眼书本上的字,就读了起来。繁体字除了字形复杂,与简体是同宗同源,除了一些少见的,大多数她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