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知道我是谁?”过了一会儿,少女干巴巴的声音响起,害怕中藏着几分期待,大概是希望傅尽欢能回答出她的问题。
“苏明烟。”傅尽欢面无表情地丢出一个名字。
“啊?”少女惶然。
“你叫苏明烟。”小环道。
“苏明烟。”少女低声念着这个名字,却不知自己所有的反应都落在了傅尽欢的眼底,包括表情上细微的变化。
“那我是从哪里来的?”苏明烟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低声念了几遍,紧张感稍缓,抬起头来看向傅尽欢。
傅尽欢看了小环一眼。
小环会意,对苏明烟道:“烟儿,先跟我出来。”
小环将苏明烟哄走后,去而复返,回到大厅内,冲傅尽欢欠了欠身:“恭喜大公子,银针封穴成功。”
傅尽欢没有说话。
小环担忧道:“现如今二公子还昏迷着,若是直接用在温姑娘身上,待二公子醒来,恐怕要大闹一场。”
温酒酒刚入岛时,傅尽欢曾提过一次银针锁穴,因他们查出温酒酒在上岛之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恋人。
只有将从前种种忘得一干二净,对他们才是最有利的,他们要的只是练武的容器。
这个提议遭到了傅司南的反对。
傅司南认为,被银针锁穴的温酒酒,不会再像现在这般有趣,他宁愿一点点磨平她的棱角,也不想要一个失去所有记忆的傀儡。
时隔一段时日,傅尽欢又重新提起银针锁穴一事,只是这次他没有问傅司南的意见,直接做了决定。
皆因温酒酒不安分。
傅尽欢查出她院子里的枯井藏着密道,推测出上次她与傅司南跌下地洞一事,未必如表面那般简单。
温酒酒初入岛时,身上便有一股桀骜不驯的气势,这么快就转变了态度,唯唯诺诺顺着二人,大概是委曲求全、伺机报复。
傅司南摔断腿的事情,与她脱不开关系。
傅司南铁心护着她,还与她串通好说辞,傅尽欢表面遂了傅司南的意,没有责罚温酒酒,实际心底早已动了怒,只等着收拾温酒酒。
药浴是责罚,银针锁穴,也是责罚。
银针锁穴不单是责罚,也是为了保护傅司南。傅尽欢已打算将温酒酒相让,又不放心将随时会反咬一口的温酒酒放在傅司南身边,只有封锁住她的记忆,让她忘记自己是谁,怀着什么目的,方可万无一失。
但是从山崖上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傅尽欢冷硬的心肠,不知何时添了一丝柔软。
“大公子?”小环见傅尽欢半天没说话,忍不住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盯着桌上的一盘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