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他喜欢这幅画里传达出来的温暖。他也想将温酒酒困在角落里,温柔地亲一亲,抱一抱。
傅司南从不委屈自己,向来想做什么便做什么。
他捧着温酒酒的脸颊,凑近她的双唇,亲下去的瞬间,一根鸡毛挡在了他和温酒酒中间。
傅司南垂眸,看着温酒酒手中的鸡毛毽子,不由得挑了下眉头。那鸡毛毽子被染得五颜六色,花里花哨的,比大公鸡还要风骚。
温酒酒心脏砰砰乱跳着,一脸单纯地晃着手中的毽子:“二公子可会踢毽子?”
都这种时候了,傅司南不想踢什么毽子。
他从她手中将毽子取走,随手扔出窗外,那毽子稳稳当当落在了树杈之间,远远望去,如同碧树上开出一朵花来。
傅司南垂下脑袋,想要继续之前那个亲吻。
温酒酒慌起来,目光乱飘:“二、二公子,不要。”
“你不喜欢我的亲吻?”傅司南目光沉了沉,“酒酒,你是我的,这些以后总是要习惯的。”
“我、我……”温酒酒脸颊通红,垂下眼睫,眼角泻出几分羞涩,“我没准备好。”
温酒酒心里那个恨呀。要不是她和铁先生的计划被识破,她此刻已经在海上飘着,哪里需要与傅司南虚与委蛇。
傅司南看她的目光越来越火热,他想吞了她。尤其是温酒酒知晓他与傅尽欢竟私下交流过春.宫图,便知他心中早已按捺不住,对自己是忍耐到了极限。
禽兽。温酒酒在心里咬牙切齿地骂着。
“此事一向由男子主导,你无需准备什么,只需将自己交给我。别怕,我会温柔的。”傅司南的嗓音沙哑了些,像是怕吓坏了她,声音放得极软。
他快忍不住了。他对温酒酒的心思由来已久,能忍到如今,已经是奇迹。她是他的,他尝一尝,天经地义。
他强硬地捧着她的脸颊,缓缓凑近她,口中安慰着:“乖,一会儿就好了。”
“我、我害怕。”温酒酒突然呜咽一声,听起来凄厉悲惨,像是小动物遇到绝境那种仓皇绝望的嘶鸣。
傅司南愣了一下,所有乱七八糟的旖旎情思,尽数在这一声呜咽中散了个干干净净。
看着眼前紧咬着双唇,想哭不敢哭,只默默掉着眼泪的温酒酒,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儿禽兽。
“怎么又哭了?”傅司南的心一软,态度就软化了下来,他抬起手,托起温酒酒的下巴,瞧见她泪眼婆娑,叹了口气,无奈至极,“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人。”
“可我就是怕,我没经历过这些。”温酒酒眼角含着泪光,看起来怕极了。
“好了,不怕不怕,我们慢慢来。”傅司南卷起袖子,小心翼翼替她擦着眼角的泪痕。
温酒酒是他的克星,自遇见了她,他学会了温柔、克制和耐心。
天知道,他这辈子的温柔和耐心都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