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温酒酒回了留仙居。
小桐被傅尽欢赶回来后,坐立不安,唯恐傅尽欢派人来拿她。听见开门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往院内望了一眼,瞧见傅司南阴沉着脸,抱着温酒酒走了进来。
温酒酒身上裹着的白色锦衣,正是傅尽欢今日穿的那件,再加上温酒酒这副被蹂.躏过度的模样,小桐一下子就明白过来,她筹划的一切是给温酒酒做了嫁衣,不由得满心生出嫉妒之意,恶狠狠地将温酒酒盯着。
傅司南踹开温酒酒的屋门,穿过珠帘,将她小心翼翼地搁在床上。
温酒酒一落了床榻,抬手抓起一张薄被,裹在身上,像只鸵鸟把自己缩了起来。
傅司南下意识地伸手,想如往常一般摸摸她的脑袋,被她偏了偏脑袋避开了。
傅司南的手顿在半空,他垂下眸子,看向温酒酒,低声唤道:“酒酒。”
“别、别碰。”温酒酒低垂着脑袋,一副恨不得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被窝里的模样,细碎的声音从她喉中蹦出,带着浓浓的祈求和自卑。
这样的温酒酒叫傅司南一阵心疼,他收回手,哄道:“好,我不碰,莫怕。”
他在屋中来回走了两步,想起什么,行至柜前,打开柜门。如他所料,柜子里放着一只雕花的木盒子。
傅尽欢是他的兄长,他与傅尽欢一同长大,知道傅尽欢的习性,猜测傅尽欢会命人在留仙居备一些药物。
他拎着木盒子走回床畔,在床前半蹲下来,握住温酒酒裸.露在外面的脚。
温酒酒的脚心扎了碎片,原本雪白细腻的脚掌心一片血肉模糊。
他的手刚一碰到温酒酒的脚,温酒酒便往后退缩着。傅司南力道大,温酒酒没能挣脱。
他箍着温酒酒的脚腕,温声道:“别动,流血了,我帮你处理一下,不会疼的。”
温酒酒这下没动了。
傅司南打开木盒子,取出药瓶,替她处理脚上的伤口。
他聚精会神地清理着嵌入伤口的碎片,没有注意到,低垂着脑袋的温酒酒,慢慢地抬起了眼睛,乌黑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的后脑勺瞧。
苏野这一局,一环扣一环,布得太精妙了。先是小桐,再是傅司南,他落下的每一颗棋子,都发挥出了作用,温酒酒这个下棋的人,也被他推入局中,被迫做了他的棋子。他一个人,一下子算计了四个人,连傅尽欢这样的大boss都栽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