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屋子里温酒酒的轮廓。
“是。”暗卫抱拳,顿了一顿,问,“大公子,可要彻查春风玉露一事?”
“我心中已有计较。”
“请大公子吩咐。”
傅尽欢的眼底浮着细碎的光芒,遥遥望了一眼天际,温声道:“既要办喜事,见不得血光,就叫他们暂且先欢欢喜喜喝上一杯我和酒酒的喜酒,日后再行处置。”
暗卫暗中惊讶不已。面前这个大公子向来以雷厉风行、手段残酷闻名,这般仁慈的行事作风,与从前的他简直判若两人。
待傅尽欢走远,傅司南从房梁上飘了下来。
傅尽欢受了伤,他的武功和傅尽欢不相上下,傅尽欢没有察觉他的存在,也很正常。
傅司南站在床畔,握紧了双拳,眸底满是怒火。
傅尽欢说的每一句话,他都听得清清楚楚,每一句都像是一把刀子,狠狠扎在了他的心尖上。
傅尽欢是决意要兄夺弟妻,置他于不顾了。
温酒酒从床上坐起来,伸出双臂,抱紧了他的腰身,轻声唤道:“二哥哥。”
天光黯淡,她将脸颊埋在他的腰侧,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傅司南十指捏得咯咯作响。
温酒酒心里乐开了花。她还在苦恼,傅司南没有按照她的计划走,傅尽欢竟及时地来了一次神助攻。
“二哥哥,我不想嫁给大公子。”温酒酒火上浇油,“他这是强取豪夺,他根本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还要感谢傅尽欢强势的性格,向来处于高位的他,就连娶妻,也好像是高高在上的施舍。方才那番话,温酒酒知晓真相,当然知道他是怕自己为名节所困,做了傻事,来喂她一颗定心丸,但傅司南不知道,听在他耳中,就成了傅尽欢强迫于她。
傅尽欢留下的那名暗卫,是为了防止温酒酒寻短见,此刻落在傅司南的眼中,分明是赤.裸裸地监视。
“我不愿你们兄弟二人为我自相残杀。”温酒酒低声喃喃,“二公子不愿成全酒酒,就忘了酒酒吧。日后见了酒酒,再唤一声酒酒大嫂……”
“大嫂”两个字刺激到了傅司南的神经,傅司南咬牙,抱住温酒酒,下了决心:“我带你走。”
“真的?”温酒酒欣喜,“二哥哥可知带我走是何意?二哥哥从小到大,都长在伏魔岛,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一旦带酒酒私逃,便是意味着背叛大公子,他日大公子知晓,必定会对你我二人恨之入骨。”
“管不了那么多了。”傅司南胸腔里一团愤怒的火焰在熊熊燃烧着,恨不得将傅尽欢千刀万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