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打算将它扔了。”
“我帮你扔。”傅司南抬臂。
“不要。”温酒酒听见“咕咚”一声,脸色变了,疾声道,“你真的将它扔了?你怎么把它扔了?那是你亲手给我雕的!”
“好了,好了,别急,它在这里。”傅司南见温酒酒一副快要急哭了的模样,连忙摊开掌心,“你瞧。”
若说他刚才胸腔里满是怒火,这会儿整个人从里到外,就连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在开心地唱着歌。
温酒酒贴身藏着他的东西。
上一次,他还吃穆云岚的醋,只因温酒酒留着穆云岚的同心结。这次逃出伏魔岛,温酒酒带的首饰在她的眼里都是能吃饭的钱,唯独这个木雕兔子,不值钱,却被她贴身藏着,小心翼翼的,不叫他发现。
他带着她的嫁衣,她留着他的木雕,他们两个不愧是两情相悦,心有灵犀。
傅司南偷笑的模样,没有瞒过温酒酒的眼睛,温酒酒暗中舒了一口气。
她带着这个木雕兔子,初衷并非欺骗傅司南,今日是迫不得已,傅司南不是个傻子,他已经对她产生了怀疑,要是他再顺藤摸瓜,发现她连心悦于他的这件事,都是诓他的,还不得当场黑化,直接将她打包带回伏魔岛,再欢欢喜喜和傅尽欢开启“共享”剧情。
傅司南这般表现,应当是信她了。
少年的感情单纯干净,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对他而言,都是可以舔舐的蜜糖,哄得他高高兴兴。但他不知道,温酒酒的这些“不经意”其实都是故意为之。
“我知道,它叫萌萌。”傅司南将木雕兔子塞入温酒酒的衣襟,“现在将萌萌还给你,不许哭鼻子。”
“不,它叫二蛋。”
傅司南一愣。
“二哥哥的二。”温酒酒舔了舔唇角,笑得狡猾。
傅司南虎着脸:“不许叫这么难听的名字。”
“我偏要。”温酒酒扬起脑袋。
“记得我刚才说的话吗?”傅司南弯身,一把将她横抱在怀中。
温酒酒惊叫:“你还没有解开我。”
“这是惩罚。”傅司南抱着她,运起轻功,一路奔回客栈。
他弯身脱了温酒酒的鞋袜,将她放在床上,俯身与她鼻尖相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