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充沛的内力,再次回归丹田,傅司南将真气运行一周,裹好身上的衣裳。伤口被布料蹭了一下,疼得他皱了皱眉头。他狐疑地盯着傅尽欢:“你不会想耍什么阴谋诡计吧?”
“司南,你太看得起自己,我想要的,从不需要耍任何心计。”
“对,你都是强抢,你就是个强盗。”傅司南压抑住心头的怒火,抬手将刚才傅尽欢抽他的那条鞭子取下来,挂在自己的腰间。
傅尽欢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带着他离开,警告一句:“无论待会发生什么事,不许冲动,不许胡来。”
傅司南道:“我担心胡来的是你。”
他仍然坚持己见,认为傅尽欢是在离间他和温酒酒的感情。
***
温酒酒这一觉睡得昏天暗地。
她睁着茫然的双眼,看着头顶飘扬的幔帐,一时间没分清身在哪里,直到昏迷前的那些记忆,如潮水般涌回脑海中。
温酒酒猛地坐起身来,耳畔传来一阵叮叮当当的响声。她转过脑袋,看向自己的手腕。
一条铁链系在她的腕间,另一端扣在床头。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摸腰间的匕首,过了一会儿又想起,她的匕首被司徒雁翎丢进了河里。不但匕首没了,身上的衣裳也被人换了。
温酒酒稳住心神,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一间女子的闺房,该有的陈设,应有尽有。上好红檀木雕成桌椅,竹窗边摆着梨木做的书桌,桌上放着笔墨纸砚等物。
风从窗户吹进来,摇曳着头顶的幔帐流苏。温酒酒扯了扯禁锢住她的链子,用了点内力,那链子依旧纹丝不动,除非她一掌将身下的大床劈裂。
也不是不可行。
温酒酒跳下床,穿好鞋,抬起手,将内力运于掌心,正欲劈下,“嘎吱”一声,屋门被人推开,泻进来一道强烈的天光。
温酒酒立时卸了内力,躺回床上,拉起薄被将自己罩住。
轻盈的脚步声响起,踏在柔软的毯子上,接着,是纱帘被拂开的声音。
脚步声逐渐朝温酒酒靠近,停在她的床畔。
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