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公子错了。”小环摇头,“假如大公子还是从前的大公子,这一点毋庸置疑。”
傅司南一怔。
夜风扬起他的衣摆,晃着他头顶的灯笼,满院子的光影,随着这阵风晃起来,看不清傅司南脸上的表情。
小环道:“二公子自来狂放不羁,从不理教中事务,两位公子是双生子,大公子得二公子一句‘大哥’,一直尽职尽责,当好一个兄长,不仅将二公子的吃穿用度安排得妥妥当当,那些棘手的事也从不拿来徒增二公子的烦恼。二公子没心没肺惯了,根本不知这次带着温姑娘私自出岛,给大公子招惹了多少麻烦。为了保住二公子,大公子不得不替二公子瞒住离岛的真正缘由。”
小环轻叹一声:“可惜还是不知怎么走漏风声,将消息传回了教主耳中,教主得知两位公子为温姑娘离岛,雷霆大怒,下令要将温姑娘处死。大公子将二公子从春风小酒馆背回来的那晚,教中就派来使者,逼迫大公子执行教主命令。大公子一直不肯动手,使者频频施压,大公子无奈之下,放言要将温姑娘制成人偶,使者才作罢。”
傅司南惊讶:“什么使者?”
他为情所伤,整日借酒浇愁,一半时间都是浑浑噩噩的,自然不知道什么使者。
小环将使者之事细细说与傅司南听后,又道:“大公子得知温姑娘欺骗他,心中的确恼怒,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所言都是一时气话,即便有什么可怕的念头,也是瞬间的事情,风吹一吹脑子就清醒了。他那么喜欢温姑娘,不可能舍得将温姑娘做成没有知觉的人偶。”
“你是他的心腹,当然替他说话。”
“大公子对温姑娘心软,已经不是一回两回的事了。二公子可还记得处决叛徒飞鹰那次?”
“大哥明知酒酒出身名门正派,还逼着酒酒动手杀人。”
“二公子又错了。那次大公子是特意带上二公子的,并且深知二公子的性子,必定会在关键时刻替温姑娘解围,暗中吩咐侍卫不必真正阻拦。请恕奴婢直言,若大公子真的想拦您,您是带不走温姑娘的。”
傅尽欢从头到尾不过是口头的恐吓,这般点到为止的恐吓,既起到震慑的作用,又能藏起傅尽欢真正的温柔。这才是傅尽欢的感情,隐藏在冷若冰霜的表情下,别扭,内敛。
“所以他这次不仅骗了酒酒,也骗了我?”傅司南恍然大悟。
“此事非同小可,不能走漏半点消息,如若错失这次良机,就是彻底断送了温姑娘的生机。二公子性子直,怕是隐瞒不住,至于温姑娘那里……大公子的确存了点私心。”
傅尽欢的私心,就是温酒酒给予的那么丁点的甜蜜。
那七日,不是温酒酒同他讨来的,是他同温酒酒讨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