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回真的是下血本了。
傅司南说拿她来当人质,她是不信的,温酒酒有这个自信,在经历失去过她一次后,双生子二人对着这张脸忏悔都来不及,怎舍得痛下杀手。
他们就是希望她能承认,她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温酒酒。
温酒酒不能承认。
她心中有一道魔障,魔障未破之前,她无法坦然做回真正的温酒酒。
用过晚膳,侍女又捧来几匹布料,叫她挑选自己喜欢的,裁几身新衣裳。
温酒酒的衣裳划烂了,的确不能再穿,她见侍女送来的这些布料颜色明艳,花纹精美,不由得心生欢喜。
只怕这布匹也是试探。
她的目光从这些颜色绚烂的布匹上掠过,遗憾地撇了下嘴角,最后挑了两匹素色的。
侍女道:“温姑娘年纪轻轻的,怎么净穿些素的,依奴婢所见,温姑娘皮肤白皙,容色清丽,这匹红色是极适合的。”
温酒酒皱眉道:“太过艳丽。”
侍女只好将两匹素色的捧起,其他的叫人锁回库房。
温酒酒道:“你们这儿做俘虏的,待遇倒是不错,又是给吃的,又是给穿的。”
侍女笑道:“温姑娘有所不知,两位公子有个心上人,与温姑娘极为神似,就连名字也是一样的。”
温酒酒点头道:“难怪两位傅公子都将我认错。”顿了顿,她又问,“我可以出去走走吗?”
“只要不出别院,哪里都是可以的。”侍女道。
温酒酒吃得有些撑,刚好出去溜达两圈,观察地形,顺便消食。
侍女离开温酒酒的屋子后,去了双生子的住处,将温酒酒的一举一动,尽数汇报给傅尽欢和傅司南。
傅尽欢和傅司南都受了伤,伤势未愈,一人一碗药,搁在面前,热气腾腾往外冒着,满屋子都是药味。
初一取了药膏,给傅尽欢抹在头上,他头上的伤口已经结疤了。傅司南衣衫半露,正由着另一个男侍从,替他将身上的伤口换药。
闻言,傅司南道:“生活习性像是变成了另一个人,我记得她以前最喜欢红色了。”
傅尽欢伸出手,指尖探上药碗的边缘,察觉凉得差不多了,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
“酒酒心中有顾虑。”
“什么顾虑?”傅司南问,“难道她是怕我们像以前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