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你?阿瑶?那一夜,真的是你?”傅南霜满面激动。
那一夜,是个秘密,除了他,和那道白色的梦影,无人知晓那一夜究竟发生了什么。
“可是阿瑶,为什么你不肯告诉我?如果你早些告诉我这些事情,我就不会、不会……你好狠的心,我连你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傅南霜双眼通红,身上再无半点方才冷血薄情的影子。
“我给你留了一封信。”
“什么信?”
“放在玉匣子里,叫俞佩兰转交给你。那玉匣子是你送我的,怎么打开你知道。”
俞佩兰听到自己的名字,吓得浑身一哆嗦,身体往柱子后面藏了藏。
傅南霜疾步走到她面前:“阿瑶让你交给我的玉匣子呢?”
“教主饶命,教主饶命!”俞佩兰面颊覆满霜色,连忙跪地求饶,将前额磕得沁出血丝。
“本座问你,玉匣子呢?”傅南霜眼中透出杀机。
俞佩兰双唇抖了抖。
“说不说!”傅南霜一脚将她踹翻,踩在她的脸颊上,脚底登时传出骨头咯吱咯吱的声音。
“小姐的确给了老奴一个玉匣子,老奴记得、记得是两位公子出生的前三天,五月十四。老奴见那玉匣子实在值钱得很,就将它当了……当了……哈哈,当了三百两银子,都给我那相好的读书去了,谁知他高中后,却做了知府的女婿,不要我了,都是报应、报应啊,哈哈哈哈哈哈……”俞佩兰哈哈大笑不止,已然呈现疯癫之状。
她那相好的骗走她所有钱财,又一脚将她踹开,这些年来她过得颠沛流离、穷困潦倒,都是报应。
傅南霜一脚将她踹了出去:“贱人!”
豆大的雨珠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雷声渐息,电闪不再,浓墨般的夜色吞噬着苍穹。
殿内仅剩三盏灯烛,其中一盏“噗”的一声灭了。
烛灭的瞬间,温酒酒再次倒在地上,没了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