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就这么直接摆在面前,人家根本不用玩什么阴谋,光是阳谋就打败你们了!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还能怎么办,硬挺着吗?大家伙谁屁股都不干净,真要彻查,谁都没有好下场!
他们急,张恪一点都不着急,坐在了位置上,自斟自饮。喝得兴致勃勃。
生死关头,张恪越是潇洒,这帮人就越是心惊肉跳,有的人干脆鬓边都是冷汗。两个镇抚之一的单宏图走了两步,对着张恪躬身施礼。
“张大人。下官愿意献出土地佃户。”
“嗯,先签字画押,你可以走了。”
“是!”
单宏图急忙将数额告诉了王多闻,然后签字画押,逃也似的离开了!
走了一个人,剩下的心里更是没底儿。站着简直是无情的折磨。不时有人选择了投降,每走一个,大家伙逗人眼巴眼望,心都跟着飞了。
王青咬着牙硬撑着,他的田产算是最多的。哪里舍得交出来!
“王大人,王大人!”
王青急忙回头,只见韩才长正在挤眉弄眼,手里不停地比划。王青顿时心里一动,又向着几个死党看过去,大家暗暗点头。
“张大人,算你狠!我王青认栽了!”
王青站起身,来到了王多闻的身边。记好了数额之后,他冷笑了一声。
“王吏目,真是咬人的狗儿不露齿啊!”
“哈哈哈。王青,这叫做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老天爷眷顾,王某没有等十年!”
“你!”王青哼了一声,甩袖子转身就走。
他投降了,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争先恐后地把土地交上来,落荒而逃。
这些人都走了。王多闻快速把结果计算出来。
“大人,一共上缴田地五百八十多顷。佃农一千多户。他们手上的田产差不多是义州在册田亩的三分之二!”
啪!
杜擎猛地一拍桌子,气呼呼说道:“岳武穆曾说过,文官不贪财,武将不惜命。天下才能太平!如今武将既贪财又惜命,也难怪没法打胜仗。大人,卑职斗胆请求大人严惩贪鄙武官。光是要了他们的田产和土地还不够,最好让他们身败名裂,万劫不复!”
“哈哈哈,杜兄,你的杀气还是这么重!”
张恪笑道:“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他们跑不了!”
一转头,张恪让人把岳子轩叫了过来。
“属下见过大人!”
“嗯,有个任务交给你,今天清查不是剩下六百人吗,你负责把他们带到城外,进行集训,不准和任何人接触。”
夺兵权!
抢了田产还不够,竟然朝着兵权下手,张恪的确够黑心够狠辣!
王多闻却是血脉喷张,欲罢不能。
“大人,恕卑职斗胆猜测,您是要逼着王青等人闹事不成?”
“聪明!”张恪笑道:“一棵大树根子都烂了,我也不指望能长成材,赶快砍倒,种上新的树苗……”
三更半夜,王青府上。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王青抓起茶壶,狠狠摔在地上。
这时候外面脚步声响起,韩才长领着头,一共走进来六七个人,有千总,把总,全都是手握兵权的人物。
看着满地的碎瓷片子,韩才长冷笑道:“王兄,你可是堂堂领兵武官,怎么学起了妇人之态,真是令人可发一笑!”
“放屁!”
王青红着眼睛,破口大骂:“老子倒是想手刃张恪那个兔崽子,可是他靠山那么硬,手里又有强兵,你让我怎么办?”
“王兄,正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只要你愿意,咱们就有办法!”
“孙子才愿意束手待毙,张恪把咱们的六百人调走了,刀压着脖颈!你有办法老子就愿意!”
“痛快!”
韩才长冷笑道:“王兄,小弟听说三天之后,朝廷的二十万石军粮要经过义州。要是我们煽动士兵闹事,把军粮给烧了。张恪身为锦义参将,肯定难逃死罪,您说这个办法怎么样?”
王青眼珠转了转,不由得伸出了大拇指。他不敢和张恪硬碰硬,但是运粮的士兵他不怕。只要烧掉了军粮,张恪百口莫辩。
“好,太好了,就这么干!张恪,你不是有靠山吗,老子就是要看着你的靠山保不了你!哈哈哈!”猖狂的笑声,大肆回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