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兰想了想,回答:结婚生子。应琴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呛到,她连忙又加了一句:还有好好工作。
应琴咳嗽了几声,站了起来,从包里拿出来一张名片,给她:据我所知,你现在没有团队,也没有经纪人。你在娱乐圈,人单势孤容易受人欺负,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联系我。
苏兰收下了:谢谢。
应琴说: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了。
苏兰一愣:可你刚才说找沉楼商量
对,我差点忘记了。应琴回头,眼里闪过一抹促狭的光,笑道:和你说也没差别。他应该没告诉你,有段时间,他特别热衷骑马,腰受过伤别有用心地停顿了一下,斟酌着说:你呢,多体谅他,凡事主动点能者多劳。
女孩脸又红了。
应琴挥了挥手,说了声再见,下楼。
司机打开车门。
应琴坐了进去,对旁边的江秘书说:看过了,是个值得培养的苗子,第一眼看见那个女孩子,我就闻到了味道。
江秘书笑问:什么味道?
应琴靠在椅背上,微笑:能给我赚钱的味道。
汽车缓缓开了出去,窗外的夜景纷纷后退。
江秘书回了几条手机上的信息,又问:应总,那陆先生那边
应琴闭上眼睛,语气带着几分不悦:他最近给我带来了多少麻烦,比前二十年加起来的都多无所谓,反正我现在平衡了。睁开眼,对上江秘书探寻的眼神,笑了笑:刚才跟我这个老朋友开了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够他心塞一阵子的。
*
陆沉楼开门进来,看见苏兰穿着吊带丝绸小睡裙,正趴在桌上认真地写东西,抬眸见他来了,欣喜地笑了起来,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过来,扑进他张开的怀里,抱着他的腰撒娇:我等你好久了累吗?
赶了一天行程,两个城市之间来回,满身的疲倦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剩下的只是心里轻如羽绒的暖意。
他笑笑:不累。这么晚,以为你睡了。
苏兰抬起头,迟疑道:坐飞机久了腰疼吗?真的不要紧?
陆沉楼觉得有点奇怪,揉揉她的头发:习惯了。一边脱下西装外套,往里面走。
苏兰跟在他身后,盯着他后背看了眼,没有说话。
陆沉楼扯掉领带,进浴室洗澡。
苏兰拉开椅子坐下,又开始在纸上涂涂画画,只是这次有些漫不经心,写几笔,看一眼应琴留下的塑料袋,脸上的表qíng越来越纠结。
陆沉楼穿着浴袍出来,拿着gān毛巾擦头发,见苏兰在发呆,不禁觉得好笑,走过去看了看,更是发笑:这是什么?
苏兰醒过神来,羞涩的笑了笑:人生奋斗表。
陆沉楼一怔:什么?
人生奋斗表。苏兰咬字清晰,重复了一遍,把纸张拿在手里,让他看个清楚。喏,金字塔的底层是qíng人,往上是女友,再往上是老婆
陆沉楼又好气又好笑,揉乱了女孩的头发,挑眉问:金字塔顶端就是老婆?
苏兰摇了摇头:那肯定不是。用笔指着金字塔顶端,认认真真的说:孩子他妈。
陆沉楼笑出了声,捏了捏她的脸。
苏兰伸手环住他,清澈的眼眸中温柔似水,小声问:我今天算升级了吗?
看你表现。陆沉楼淡淡说了一句,忽然眉宇拧起,问道:今天,有没有人来
苏兰低下头,不想让他看出自己的纠结,说:有啊,东西在塑料袋里。
陆沉楼见她目光躲闪,以为害羞了,俯身吻了吻柔软的粉唇,调笑:怎么了?前几天不是很放的开?舌尖勾住她的缠绵了一会儿,在yù望的闸门彻底打开,一发不可收拾之前撤离,深呼吸了几次,说:过来对台词,通过了睡觉。
苏兰叹了口气。
通过了睡觉,胜利就在前方,可是听完应琴的话,对他更多的是健康上的担心,总有点提不起那方面的兴致。
捧住剧本,时不时眼光就会瞄向他的腰。
结束后,陆沉楼摸摸她的脑袋,表扬:没有偷懒。
苏兰闷声说:我一直很听你的话。
陆沉楼一笑,弯下腰。
苏兰脸色微变,站了起来:我自己走。
他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
苏兰反常的沉默。
一寸寸抚过柔若凝脂的肌肤,掌心底下清楚的感觉到她的僵硬。
陆沉楼俯身,盯着她的眼睛,问:不愿意?
苏兰摇头。
他在心里无声的冷笑,薄唇抿成冷漠的线条,黑沉沉的眼里qíngyù的迷雾消散,留下一片淡如雪霜的清醒。起身,赤着上身站在chuáng边,低头看着神色茫然的女孩,胸口依旧起伏不定,语气却冷淡平静:今天我不在,和他见面了?
苏兰无言以对,心里嘀咕了句没良心,脸色泛红说:你你躺下。
陆沉楼无动于衷。
苏兰咬了咬嘴唇,瞪他:整天乱猜,我还不是不想你太辛苦。你躺不躺下?不躺我走了。
陆沉楼皱眉:苏兰,什么叫太辛苦
苏兰没耐心了,软软的小手拉住他的,牵着他让他躺平,脸上红得不成样子,眼睑低垂,轻声说:你别勉qiáng了,我来。
陆沉楼:?
他隐约猜到了什么,本想追问,女孩温软的身体覆了上来,娇嫩的双唇,顺着他的下巴一路向下,点起身体原始的yù火。
无暇顾及其它。
一轮过后,苏兰整个人瘫在chuáng上,喘息渐渐缓和,身上不再出汗,开着冷气的房间,感觉到了一丝凉意,便拉起被子,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合上眼睛。
男人qiáng健有力的手臂圈住了她的腰肢,低沉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兰兰
苏兰眼睛紧闭,头也不回说:太累不要了你就当我是一条死鱼,下次再说。
男人低笑,大手从女孩的纤腰往上探索:这次我来
苏兰按住他的手,再一次严肃打断:沉楼,身体最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我跟你说,腰伤很难完全看好的,必须在平时生活中多加注意
苏兰。冷静的两个字。
苏兰转身,靠进他怀里,温声说:没关系的,等以后慢慢调理你gān什么?
身体忽然被他紧紧压在下面,睁眼猝然看见男人深邃中带着一丝怒气的眼眸,不由一愣,再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叹了口气无奈说:好好好,再做一次,那你起来,我在上面。
陆沉楼扯起唇角,笑意不达眼底。
苏兰闷哼一声,下意识的抱住了他,有些委屈:轻点嗯我说了轻点!
陆沉楼脸上没什么笑意,一字一字说:兰兰,让你这么担心,是我不好。
紧接着,便是持续了半夜,身体力行的证明。
终于结束后,他抱着怀里瘫软如泥的娇躯,低声问:谁送来的?
苏兰早没什么力气了,没答话。
他又问:应琴?
苏兰点点头。
陆沉楼气笑了,想去捏捏她的脸蛋,瞧她有气无力的样子,又下不了手,叹了一声:最近媒体找不到我,总去找她求证,她肯定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苏兰沉默了很久,说:你有腰伤。
陆沉楼挑高眉:现在呢?
苏兰腻在他胸口,闷声闷气:知道啦,你腰很好,绝对没问题,行了吗?
他轻笑,吻了吻她:乖。
*
两周后,陆沉楼杀青。
最后一场戏,拍的是先帝病重,临死前见了贤妃一面,劝贤妃尽早收手,他曾有一万一千个理由处置她,也动过杀心,不曾出手是因为心中有qíng,可他若不在,新帝对她不会这般仁慈。
拍摄很顺利,第二次就通过了。
问题出在拍完后,苏兰还是在哭,陆沉楼在旁边柔声问了几遍怎么了,她哭得说不出话,只是摇头,过了半天憋出一句:等下就好不用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