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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仆役引着封淇离去,封云汤跟着,却被两个一身劲装的打手拦住。
“公子,您不能去。”
封云汤刚准备动手,被人捏住了手腕,嗔视其人,却又敢怒不敢言。
那人正是他的同胞孪生哥哥,封云浩。
“哥!”
看着子幽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封云汤又怒又急。
“不准去。”
封云浩蹙眉,一双墨眸宛若渊懿的寒潭,两条眉顿时凝聚着无形的一股剑气直刺人心。
封云汤被哥哥的怒气所镇,一时走了走神。
凡事只要一涉及到太子的,他都会被逼着让一步。从小如此,哥哥是这样,母亲也是如此教导他。
只是,他们好久没有经历过这种需要“让一步”的场面了。封淇从小宠着他,甚过于他的亲哥哥。他几乎忘了他是太子,是他与生俱来就被谆谆教导着要去处处谦让的太子。
“明日。”
一道气势如轰雷般的声音斩钉截铁地炸裂在封云浩的耳畔,冰冷得让人胆寒的声音。
封炙一语言闭,转身离去。
封云浩见他眼神里浮游着几丝松动,便松了他,亦转身走了。
封云浩捏紧了垂在身侧的拳头,而后松开,跟了过去。
封淇抱着子幽,莫名地觉得怀里的人轻巧如鸿毛。
几人绕过五六个回廊,进入一个假山迷宫,行了六七里,踏着鹅卵石蜿蜒小径,穿过一片竹林拱桥,转入一扇海棠门,方才进入一个一堂四室的小院儿。
院内种植着奇花异草,晚风袭过,芳香扑鼻,沁人心脾。几个凉亭错落在花丛间,隐隐约约听见流水潺潺,见有几个小榭,便知此处有池塘。
此苑名为兰幽苑,此后专属于子幽公子。
红云馆内规定,每个姿色上佳的男倌,一旦到了接客的年岁,便会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一来隐秘,二来不失雅致,三则,这是非一般的达官贵人享受得起的。
两名仆役将人领进卧房,仔细说了每间房的用处后,问清了要沐浴的时辰,便退出了房间。
房内一眼望去,皆是红色。
红毯铺地,红檀木做的家具,连雕花镂空窗棂和墙都是用的红木。
封淇径直走向那张四周挂了透明红纱的大床。
银色的月光从窗棂上斜斜地铺洒下来,静躺在赤红的床褥上。清风拂来,红纱游动,烛影摇晃,燃烟飘渺,一派旖旎春光,摇曳人心……
封淇望着怀里清雅动人的美人,一双眸子在夜色里愈发的浓黑,黑如曜石,赛过月华和烛灯的光亮,深邃得让子幽本能地心颤。
他将人轻放在铺上,指间掠过一丝冰凉,这才发现床上垫了厚厚的几层玫瑰花瓣。
放好子幽,封淇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漫天的红衬得床上的白衣男子越发的楚楚动人,封淇的眼神又深了几分。
他想发泄。
前所未有般地想。
就像是一头被长期困在黑郁郁森林中的野兽,一直找不到发泄的出口。
封淇脱靴上床,按了一颗壁上的按钮,立刻有一排箱子弹了出来。
子幽惊得坐了起来,一双清澈的明眸盯着封淇的后背,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
仆役说过,床上所有机关里的东西,都是用在他身上的。
封淇转身,手里拿了一条红绫嘴角流露一丝微笑,让人如沐春风。
“贵庚几何?”
子幽转头,并不直视他的眼睛,平静道:“十六。”
封淇欺身过去,一手钳住子幽的下颔,“为何不看我的眼睛?觉得我在讽刺你?”
子幽被迫仰着下颔,垂了眼帘,“不敢。”
封淇俯视着这张出尘的容颜,那对微蜷着的睫毛此刻看去愈发地长了几分,像是一对羽扇,每一下颤动,都撩得人愈发地心痒,连灵魂都被他的美颤动了几分。
封淇勾唇,“岂不正是破瓜年华么?”
子幽的心蓦地一揪,皓齿咬了咬唇,并不出言反击,生生忍下了这莫大的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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