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面恶鬼一听看向了身侧的白面恶鬼,道:“真的会说话,但为何,这只狐狸连点道行都没有。”
“会不会是吃了什么东西。”白面恶鬼自然也是不解,毕竟这只狐狸真是半点道行都没有。
要知道他们这些恶鬼妖魔哪个不是修炼了上百年,到现在也不过就是能说话,要想化形还得继续修炼,可这只小狐狸却是可以说话。
若真要解释起来,也只能是这只狐狸被关进来前碰了什么吃了什么,不然老道士好好的怎么会将一只还没断、奶、的小狐狸丢进来。
但吃了什么呢?
青面恶鬼显然也听出了他的意思,道:“你的意思是这只小狐狸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所以让他能够开口说话,那岂不是能助我们修炼!”
“那......我要吃他的心!”白面恶鬼一听眼中带上了一抹贪婪,咧着嘴伸手就要去抓白苏。
既然是吃了能助修炼的东西,那吃他的心便好了。
只是他这手在距离白苏的后颈不过半指的瞬间突然止下,一道气流拂过,刹那间整个人爆裂,血水混合着肉块溅洒在地面。
速度太快甚至连惨叫声都未传来,只有炸裂声在塔内回荡。
众妖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惊住了,以至于都围在那儿半天没有动作。
等到醒转时才往后退去,看着白苏的目光也从一开始的贪婪变作了惊恐。
也是同时,他们看到飘落在地面的符篆,此时已经被烧掉了一半。
看着那儿,青面恶鬼才知方才发生了什么,诧异地道:“老道士在狐狸的身上下了雷符!”
但同样的他也很是不解,冲虚门的老道士为何在这只狐狸身上种了符篆,是在护着他吗?
而这番疑惑他却又不敢多想,因为他清楚无论出于什么原因,这只狐狸身上的符篆定然不止这一道,怕是有许多,只要触碰的妖都会被杀死。
本以为能吃了这只狐狸增长道行,现在看来自己不被杀就不错了。
还好方才白面那个蠢货先忍不住,不然他也得跟着一块儿死。
意识到这,他快速离开此地,可不想同白面一样白丢了命。
周围的妖魔见此也纷纷离去,显然都被方才的一幕给吓到了。
不过是一会儿,塔内便陷入了寂静,角落中也只余下了白苏一人。
他不知道方才发生了什么,只看着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往角落中又缩了些,不敢动更不敢出声。
娘亲你在哪儿?
害怕使得他小心翼翼地趴在地上,下颌枕着自己的爪子看向了前头有光亮洒下的殿门,漂亮的雕花倒映在地面,竟是驱散了四周的寒意。
可他还是觉得冷,冷的浑身都在发抖。
不知是过了多久,外头的天色暗了下来,门也在这时被推开,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他不知道来人是谁,害怕是那些要吃了自己的人,以至于整个儿蜷缩着完全入了暗处。
可来人却是一眼就瞧见了他,伸手间就将他抱着挨在怀中,浅淡的暖香一同而来,一下子就驱散了他的害怕。
好香。
“好香。”白苏嗅着涌入鼻息间的淡香轻声念着,攥着衣裳的手也愈发紧,蜷缩着又往折竹的怀中依偎。
随着他的动作,本就只是浅眠的折竹睁开了眼,同时还将其往怀中又抱了些,安抚着道:“睡吧。”话落还抚了抚他落于身后的银丝。
直到怀中人再次睡下,他才看向被丢弃在边上的圣音短笛。
也不知是想着什么,他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捡了回来,最后藏在了白苏的腰间,陪着他睡下。
天明时分,下了一夜的雨终于是停了,同时石室外传来了说话声。
极浅,但石室内的两人却是听到了。
白苏有些不高兴的伸出他的爪子挠了挠折竹的衣裳,仿佛是在发泄他心中不悦般,愣是将他的衣裳又给撕出了一道口子。
可他却是一点儿也不在意,只迷迷糊糊地钻到了折竹的衣裳里边儿,试图掩去外头的声音。
不过他都如此了,外头的声音却仍是能听见,扰的他愈发的不高兴,“好吵。”说着还伸出爪子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折竹听到了他的抱怨,低身将怀中已经变回原形的小狐狸抱紧了些,安抚着摸了摸他的脑袋直到他再次睡下才起身去了外头。
几个弟子这会儿就站在外头,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也不知是在说着什么。
见折竹出来他们忙收起了嘀咕行了礼,但起身时却又下意识往石室里边儿瞧,眼里也都是好奇。
折竹瞧见了,顺着他们的目光也一同瞧了一眼,道:“瞧什么?”
“没什么。”站在最前头的弟子听闻赶忙摇了摇头,又行了一礼才道:“师兄,方才塔外递来话,说是掌门寻师兄有事。”
“师尊?”折竹听着是自己的师尊寻自己低喃了一声,同时也在疑惑是有什么事寻自己。
不过他并未多想,应了一声,道:“可有前来替代的弟子?”
他此行入锁妖塔是为了护着几位弟子,既然自己要走那定然会有人前来接替,就是不知何人来接替。
几个弟子也知晓意思,点头道:“说是陆风凌师兄会来。”
折竹听着是陆风凌下意识微皱了眉,但也不过片刻却又散了,什么都未言便离开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