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才挂上去又被抱下来,有些不高兴了。
他恍惚的睁开了眼,这会儿到是瞧清了,瞧见眼前是个模样极好的男子,好似有些像自己的小弟子。
可他都等了几日了,小弟子都没有来,只当自己这是在做梦,不然自己怎么就看到小弟子了。
他委屈地轻蹭了蹭折竹的颈项,浅浅地嘤叫声也随之而来,听着便令人心疼。
“怎么了?”折竹听着他委屈地叫声疑惑地低下了头,顺着他的背脊轻抚了抚,安抚着又道:“可是饿了?”
白苏听着他的询问摇了摇头,蹬着脚趴在折竹的怀中,攥着他的衣裳不肯松手。
就怕自己松手了,好不容易跑到自己梦里来的人又走了,早知那一日就不让小弟子走了。
他是更委屈了,攥着他的衣裳,呢喃着道:“你不要走好不好,我都答应给你负责了,下回也不咬你了,好不好?”边说还边扬起了头,漂亮的眼眸中染上了一丝薄雾。
下一刻,身形幻化,纤柔白皙的身子落在折竹的怀中,外头只裹了一件雪色外衫。
半遮半掩下,里边儿的模样是瞧的清清楚楚。
不过他是一点儿也没在意,只乖乖地蜷缩在折竹的怀中,双足勾着他的腰不肯下来。
而他这突然化形,折竹只觉得手上一沉险些给摔了。
好在及时稳住才没有摔,瞧着怀中已然化形的人,他无奈的起了身,同时也知晓这只狐狸是怎么了,竟是舍不得自己走。
又将其往怀中抱了些,他才哄着道:“夜里再来陪你,好吗?”
“不要。”白苏一听便知他要走,恼得就攀上了他的颈项,满是不高兴的就去咬他的脖子。
小弟子在梦里都要骗自己,走了定是不会回来了,自己都答应了负责,为何还要走。
他不懂,真是一点儿也不明白。
如此想着,他下口的力道也有些乱了,缠着不肯让他走。
只是口中涌来的血腥味却是将他恼怒的心思都给唤了回来,同时有些诧异,自己不是在做梦嘛,为何还能尝到血腥味。
他下意识收了动作,看着颈项上新添上去的牙印,血珠正从上头一点点溢出来,犹如颗颗玉石般,泛着耀眼的光晕。
颈项上本就留了许多的牙印,如今又添上去了一道,到是显得有些狼藉。
不过他却是半分未在意,只瞧着上头溢出来的血珠出神,好半天后才伸手抚了上去,血珠也随之染在了他的指尖上。
也正是如此,他终于是醒转了过来,自己好似并不是在做梦,眼前的人真的是自己的小弟子。
明明才答应了不咬他,结果又咬了,还咬出了血。
他有些害怕,缩着脖子抬起了头,就见折竹正瞧着自己,薄唇微微一抿哑着声道:“我不是故意咬你的。”说着连话音都弱了些,就怕会被责骂。
折竹瞧着他缩着脖子一脸害怕的模样竟是有些想笑,这闹着的是他现在害怕的还是他,小狐狸的胆子怎么一下小一下大。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只哄着道:“陪你睡会儿?”
虽说他这会儿急着要回门内,但看着小狐狸这幅模样,还是得哄着,指不定一会儿又得闹出什么事来。
想着这儿,他才抱着人去了边上坐下了。
白苏也随着他的动作挨在了他的怀中,一双玉足半掩在衣裳下,犹如凝脂白玉般不染半分瑕疵。
他紧紧地盯着折竹,就怕自己一闭眼,这人又走了。
但好在并没有,小弟子还在,而且还说要陪自己睡觉。
这让他是愈发不敢眨眼了,漂亮的凤眸里边儿染满了欢喜,只觉得自己的小弟子生的可真好看,比第五层那只孔雀好看多了。
“瞧什么?”折竹搂着他坐下后便一直见他盯着自己,连眼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是在瞧什么。
白苏听着他的询问并未作声,只摇了摇头挨在了他的颈窝处,可在低头间却是偷笑着。
还好小弟子是自己的,不然生的这么好看让别人抢走了可不好。
而且小弟子还好香,像糖一样。
他趴在折竹的怀中轻轻嗅了嗅,只觉得真是好香。
但也是在这时,他闻到了一缕不一样的气息,是不属于折竹的气息。
只是不可能才是,小弟子是自己的,自己都在小弟子身上留了气息,就算是有也该是自己的才是。
可为何会闻到其他妖的气息,而且好似还是只狐妖的。
别的狐妖!
猛然间他的心中传来一阵抽痛,下一刻扯着他的衣襟就要将他的衣裳都脱了,想要闻闻是不是真的有其他狐妖的气息。
“怎么了?”折竹瞧着他又开始胡闹疑惑地出了声。
白苏没有应答,而是自顾自扯手上的衣裳,直闹得衣裳完全散开了才贴了上去。
雪色的衣裳间染满了淡香,但更多的还是浓郁的仙气,里头还夹着些许狐妖的气息,都是他自己的。
也就是说那只狐妖并没有脱过折竹的衣裳,但也可以确定折竹碰过那只狐妖,毕竟衣裳上残留着那只狐妖的气息。
明明就是自己的小弟子,怎么可以去碰其他的妖,而且还是狐妖。
心里边儿犹如被人紧紧抓着般疼的难受,疼得他连呼吸都有些不顺了,凤眸里头渐渐溢出了红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