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
“你这样挺好的，以后就都这样吧。”顾琛言不再继续跟乔苏南讨论上面的话题，伸出大掌来拍了拍乔苏南的头，非常清脆的几下。
乔苏南不满地抬手揉了揉自己的小脑袋，没听懂顾琛言在说什么。
“什么现在挺好的？以前不好吗？”
“以前，强迫自己演戏的成分太重了，不真实。”顾琛言眯了眯狭长的眸，想起她刚刚来到顾家的时候。
一个女人被浑身是伤地卖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尽力地配合，掩藏着情绪，谨慎，试探，甚至对于在他面前走光都毫不在意。
真冰冷，像没有情感的人。
现在这样多好，像只小野猫自由大胆地反抗，有点女人该有的少女心向往童话世界，会笑也会开玩笑……
顾琛言勾了勾唇角，之前竟没发现，自己观察这个女人已经如此细致了。
“谢谢提醒，之前才是真正的我。”
但乔苏南却因此意识到了之前在顾琛言面前的失态，她收了手，叠放在小腹上，由刚刚的活泼灵动忽然变得静默，衔接流畅却略显违和。
顾琛言嘴角向下拉了拉，显然有些不太高兴的模样，于是他打算让乔苏南高兴一下。
“我决定将行程改为后天回国。”
“你再说一遍。”乔苏南握拳隐藏住自己欣喜的情绪，扭头看向顾琛言，表情上却依然淡漠如初。
刚刚顾琛言提醒过她了，她不能再如此放肆下去，就要回国，就要回到乔家，她还要变回苏南少爷，再这样下去，会出大事儿的。
“我们后天回国，如你所愿。”顾琛言重复道。
在他潜意识里觉得，乔苏南强烈要求后天回国是与卓学长有关，如果他猜得不错，她应该曾利用某个机会，跟那位卓学长报备好了后天回国的时候来将她救走。
因此顾琛言一直想要控制住这件事情，不想让乔苏南逃离自己的身边。
然而现在，他很确认他希望乔苏南留下，也很确认她的身份特殊而他却没有任何的切入点。
也许……这是一个调查乔苏南的契机，而凭借他的势力，自然没那么容易让乔苏南和卓学长的计划得逞。
不如将计就计。
“又有什么阴谋？”乔苏南谨慎的性子又提了上来。
“没有阴谋，两份合约签了，我们自然互相配合，互利互惠，不过最好别让我发现痛经是你演的一场戏。”顾琛言嘴角噙着一抹深不可测的笑容，又舀起一勺汤，“顾太太，我喂你喝汤。”
乔苏南狐疑地望着顾琛言，把头伸了过去，小嘴含住汤匙，思绪却飘向了远方。
唔……
互相配合，互利互惠……
乔苏南忽然觉得，莫名其妙嫁给一个男人也不是一件多么差劲的事情。
起码，多了一个人可以利用嘛。
她忽然勾起了一抹很邪恶的笑容，脑补出了一则顾少是gay娶了苏南少爷的新闻……
喔唷，等她回到乔家以后，万一哪天乔家出事儿，拿这个来威胁顾家帮忙，也是极好的嘛！
鼓掌鼓掌。
☆、057.割肩引血
“在想什么好事儿？快把汤喝了。”
顾琛言轻轻用力将汤勺往外拽了拽，乔苏南才回过神来松开了嘴，直接夺过他手里的碗，喝汤吃蛋，一连下去两碗。
“没想什么。”乔苏南摇了摇头，将空碗放回后，瞅了顾琛言一眼。
他全程盯着自己吃饭的神情，让她有些发毛。
于是乔苏南迅速收回了目光，躲开顾琛言的眼神，太过于深邃而又美丽的眼睛就如同黑洞，看久了容易被迫陷入。
她真的很害怕自己会陷入其中，早知道以前就不应该跟巫月一起看乱七八糟的偶像电视剧和霸道总裁文，顾琛言真的是……太容易令人泛起少女心的一种存在了。
“顾琛言，有刀吗？”乔苏南努力让自己清醒起来，恢复了她以往的敏锐和敏感。
“有，要刀做什么？”
“我要吃苹果。”乔苏南要求道。
她的要求自然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只是因为她忽然想起自己谎称来了例假却并没有血，虽然这也是一件非常尴尬的事情，但她现在与顾琛言的确共用卫生间……
嗯，非常尴尬，但是她也要把样子做得像一点。
谁让她在温泉室的时候慌张地给自己挖了坑呢，万一被发现端倪，顾琛言一怒之下不让她后天回国了，她该找谁算这笔账？
“好。”顾琛言狐疑地看了乔苏南一眼，并不知道她心里打的是什么小九九，但还是出门吩咐了曼斯一声。
曼斯不久后送了几个苹果和一把刀上来。
苹果，平性，经期可以食用。顾琛言还特意确认了一下。
乔苏南看到曼斯送来的刀就眼睛发亮，正准备伸手去拿，却没想到被顾琛言给拦下了。
“我可以吃苹果。”乔苏南义正严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