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亦安嗤一声:“你看玻璃也觉得通透,宋初说是什么便宜玉石,名字忘了,她随手买的。”
“宋初给你的!?”这回不止大明,飞机上其他人都惊了。
出任务前给平安符是一件非常亲密的事。
一般队里有平安符的,不是爸妈给的,就是女友老婆给的。
季亦安一看他们神情就知道他们在想什么,直截了当地说:“都他妈别瞎猜,人小姑娘随手买个东西而已,别污了人家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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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在目标地点五十公里外。
他们不打算打草惊蛇,一边继续探查最新情况,一边等武装警察到达,当天晚上就在河边高地安置了营帐。
“头儿。”萧岩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机器,“我把周围方圆五公里的信号都做了波长变动处理了。”
“好。”
这样一来,一旦对方有监控设备进入他们周围,萧岩的电脑就会立马收到通知。
“来搭把手。”季亦安喊他,他们正在搭营帐。
这一处风大得很,一个人很难控制。
过了二十分钟,四面帐子撑好了,岑晗住一顶,其他七个男人分剩下三顶,季亦安和大明住一起。
这里条件简陋,沿河也不干净,轻装上阵除了饮用水没带别的水,洗脸都不能,更不用说洗澡。
好在他们都习惯了,以前队里集训时,在泥地摸爬打滚几个小时都几天不能洗澡,集训结束时脸上身上的泥一敲就碎裂掉落。
季亦安面前正摊着一张地图,他在上面圈圈点点,考虑地势优劣,制定进攻方案。
大明坐在另一边,检查枪支弹药。
他们这一队年龄都不算大,两年前季亦安打击毒贩立下大功,以他为队长重新建了一队,选的人都是经过他同意的。
季亦安在队里年纪算大,28岁,其余的也就26.27岁。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下。
季亦安放下笔,看了眼,而后捞起手机往外走:“我出去抽根烟。”
大明喊他:“就在里面抽吧,我又不是闻不了烟味。”
“吹会儿风。”季亦安掀开帐子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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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了?”
宋初发来这么一条信息。
季亦安叼了支烟,坐在石墩子上,河岸边的风更加凉爽,他领口开了两颗扣子,露出一大片古铜色的胸膛与脖颈。
白色的平安扣贴在中央,野性与禅意的融合。
又像是宋初和他的肤色差。
季亦安吸了两口烟,慢吞吞地给她回了个地名。
“那地方蛇多。”
“嗯,我们在帐篷周围设了防。”
“晚上别在野地里尿尿,会被咬。”
季亦安直接笑出声,下意识往周围的草堆里瞥了一眼,又回她:“咬哪儿?”
宋初回:“你说呢。”
季亦安回了六个点点点。
“看看。”
季亦安看着这条信息愣了愣,一边眉毛高高挑了下,回复“?”
“我说脸。”
“有什么好看的。”
宋初咄咄逼人:“你以为哪?”
季亦安哽了一下,不想跟她聊这话题,于是打开前置摄像头,对准自己的脸,一对焦就按下拍摄键,干脆利落。
他把照片给宋初发过去。
“想不到你这人还挺衬玉的,我下次去挑块和田玉的。”
季亦安皱眉:“别乱花钱。”
宋初回复地干脆:“我乐意。”
“钱多没处花?”
“是啊。”
“你哪来的这么多钱?”
“哟,季队长假结婚连这都要查?需要我上交工资卡吗?”
隔着这么远,季亦安都能想象出宋初说这话时会是什么欠揍的语气,她很快又发来一条。
“我爹妈不是还以为我在英国读研么,每个月都给我十几万,稳定收入。”
季亦安无语,回复:“更别拿你爸妈的钱给我买那玩意儿,我也不喜欢带。”
“那你现在脖子上那是什么。”
“反正别买。”
另一头的宋初看着信息“啧”了一声,把床头的台灯转暗了,缩回被子里,侧着身在一片漆黑里给他发短信,整个房间只亮起手机屏幕的四方光源。
“我等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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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中午,武装队驱车赶到。
萧岩操控监控设备确认伽苏位置,一队人马共同行进。
热带气候潮湿闷热,尽管现如今十一月属于凉季,可他们个个身着迷彩服防弹衣,埋伏在齐腰高的草丛中,还是汗湿了整件衣服。
他们面前是一座废弃教学楼,萧岩得到的生命体红外线探测信息显示,萧岩就在教学楼的五层。
这一处地方以前是个部落,学校也是个好心人出钱捐的,后来因为一场洪水部落搬离,久而久之学校也就废弃了。
季亦安趴伏在草堆中,面上画了三道绿色颜料,风吹过草,擦过他的脸,把颜料刮开成几道细密的划痕。
他向后招了下手。
身后一队人立马按先前部署的位置分散开来,将整座教学楼都团团包围。
萧岩的声音从耳机中传出来:“头儿,萧岩在教学楼五层靠左的第三间教室,左侧楼道上有二十来个看守,都有满配狙,我建议你们直接从左侧攻入,杀上五楼,另外在右侧楼道派人堵住伽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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