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津津带着咸味儿的大手一下子握住了他的肩头。
又是夜里近十一点,顾杉躺在床上第五次试图进入睡眠,一楼大门的锁孔突然转了半圈,她警惕的从床上跳起来,
心脏砰砰直跳,怀疑是傅家的爪牙又怀疑是宋军找来的流氓,裹了睡袍手已经捏上了床头的玻璃酒瓶慢慢下楼。
今晚她做菜,李婉婷鬼鬼祟祟的带着几瓶酒来宛如做贼。
喝到一半,战场刚转移到二楼床上,李婉婷手里的电话一响,她应声奔下了一楼,翻出包里的电话后,接起来就是
令人可疑的恩恩啊啊。
注意到顾杉奇怪的目光后,她又红着脸躲进了卫生间,一面打开水龙头放水一面跟薛时好声好气的解释为什么他半
夜赶回来自己不在家。十分钟后,她像一只被霜打的小鸡子,拖着半醉的身体先行一步。
几乎令顾杉怀疑她这只女妖精被某个法术颇高的道长收了去。
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慢慢把酒喝了,一直迷迷瞪瞪的挨到现在。
以往她吃安眠药吃出了习惯,不觉得有它,可是最近才几天,跟钟迟意厮混在一起,她就有点儿没办法忍受那种浅
浅又多梦的睡眠来了。
虽然没说,但是心里却很想念他。
但是思念他不代表要束缚他,何况他有他的学业和朋友圈子,她是不该也不能去打电话质询的。
一个年纪轻轻的大好青年,一辈子被禁锢在她的身边,听起来也是件不可能的事情。所以,在这方面她心里想的很
开,现在他需要他她当然不会抛弃他。
当有朝一日他有了新的眼界,新的生活,精神到头脑逐渐强大起来,需要转身的时候,她决计不会挽留。
即便那一日是注定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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