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婷最后还是留宿了,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刚铺好的床上,瞅着天花板出神的闲聊。
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李婉婷因为父母对哥哥的偏爱经常离家出走,攀着顾家别墅的排水管爬上二楼,从她卧室的窗户钻进去跟她头顶头的牢sao。
只不过如今李婉婷已经打了四个哈欠,泪水连连,可是顾杉还是睁着眼睛,仿佛毫无困意。
末了她抱歉的打开床头的药瓶,吞下一颗安眠药,这才拍着李婉婷的肩膀说:“没事的, 睡吧。陪我熬了这么久。”
李婉婷看看那白色的瓶药,裕言又止的吞下了嘴里的话。
如果是她,她会不顾一切抓住钟迟意这gen稻草。无论是安眠的作用也好,还是利用他的年轻的热情也好,总归,她李婉婷会想尽一 切办法让自己好过。
可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因为,顾杉远比她要更加正直,正因为太钢所以对自己的苛求也太多。很多事情,她都不可能原谅,甚至是自己。
深夜熟睡的两个人当然不知道前脚顾杉带着搬家公司的人离开,后脚宋娟就从傅温那里得到了他不会帮助自己弟弟的消息。再加之那些黄秘书来的照片。
宋娟本想着给她一些时间,她会乖乖的钻出牛角尖
可是如今看来,顾杉哪里是叛逆,分明是让人做了蛊勾了魂,所以才要拋家弃母的跟那穷小子走到一处去。
她当即赶到顾杉的公寓,可是让物业的人打开房门后,确是人去楼空。
李婉婷和顾杉全都关了机,联系不到人,她几裕狂,回到家后喝了几大杯冷水后,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开车找到了蓟城大学的经济学院。
钟迟意最早一堂课是九点钟,半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复看着自己手机上那几条已经送的信息。
“对不起,我不该那么说话。以后真的不会了。”
“气消了能不能回下我的信息,我真的想解释清楚。”
他想再说点儿什么,可是又怕顾杉觉得他像块狗皮膏药,不敢,于是就静静等着她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