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银锁——家平时不怎么出村,平日守着乔阿婆和老伴儿留下的大亩田地,种种粮食也圈养肥猪。
大山中的景色雅致,空气也异常清新,可是唯一不方便的是,下了大巴车换过面包车,钟迟意仍然走了一公里的山路才找到了她的家。裤腿.上都是泥点
只一山之隔,这里的人讲话就软糯了下来,颇有些南方人的调子。
一开始说明 了来意后,钟银锁没什么反应,不冷不热的招呼了他在家居住,又问了几句自己弟弟的现况。
钟迟意怕她觉得自己是来找麻烦的,于是并没有将父亲的情况全盘托出,只道父亲出差在外,病重的阿婆很想念她罢了。
可钟银锁不甚关心,始终不松口去看望,钟迟意没法子只好暂住一宿。
好不容易用手机_上的游戏和psp跟几个堂弟套了近乎,又帮着姑父喂了几十头猪,睡觉前他腿脚沉重的躺在木板床上才现,这村子里并没有任何联通信号源,而他的手机信号标识,始终都是零。
农家人起得早。第二天一早,钟迟意起床吃了简单的早饭,又跟着姑父下地做工。
忙了一上午,他两只手上都磨出了亮的水泡。
少年吃午饭时手势一直不自在,被旁边的七岁的堂弟一把拉过手展开,笑嘻嘻的冲着钟银锁道:“妈,你看城里来人就是不一样,才扛了几锹土,手上就起泡了。”
钟迟意咬牙想在这皮猴子的后脑勺来一下,可是有求于人还是放弃了,抿着唇又若无其事的吃饭。
心里还寻思着本来想在朋友圈几张照片装作不经意给顾杉看,这下好了,不仅人两天没洗澡蓬头垢面,这鬼地方连网也没有,顾杉要是会想到他才怪。
钟银锁的丈夫是个手粗心细的人,饭后带着两个儿子去附近的鱼塘,避开家里给姑侄二人留下一点空间。
钟银锁从脏兮兮的针线筐里拿出一gen银针,在火上燎了燎冲他招手。
钟迟意把手递过去,她一下子将两个水泡挑破,随后挤出脓水用干净的布子捆上,低声说:“跟你爸小时候一个德行,干不了苦活,就知道耍嘴。”
钟迟意没吭气,可看着她与阿婆相似的模样有些心软,末了还是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我爸小时候没少惹你生气?”
钟银锁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撩起运动裤的裤脚让他看自己的小腿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