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脊一僵几乎将她甩下身来,又环着她的腰躲闪指着不远处一长条椅说:“我们坐坐。”
“做做?”酒驱散她面容的冷淡,仿佛一朵招摇的牡丹。
钟迟意笑出声又指着不远处一家黑着灯的四楼解释:“我爸发达时买了许多房子,不过他过他的生活,我和阿婆早
年还是一直住这一间。”
“现在也被贴了封条。”
顾杉坐在椅子上又用手去缠绕他的头发,糊涂的觉得对方像是她小时候曾经拥有的一条大金毛,就总是喜欢跟她面
对面蹲着,观察她的眉眼。露出憨态的笑容。
大金毛显然不是狗,因为他会送礼,很快从胸前拿出那个硬邦邦的小盒子,对着她打开问:“顾杉?”
漆黑的丝绒盒子是首饰盒,里面装了两只卡地亚的玫瑰金对戒。顾杉刚要惊叫,又缓缓呼出一口气,被他的举动瞎
到心梗,默念还好不是钻戒。
之后又抬脸嗔问:“你哪来的一万块?”
“你以前不是喊我还债,我卖了游戏机又添了不少工资。慢慢用首饰还你。”
卡地亚的1895经典款结婚对戒,圆圆润润的复古款式,在路灯下闪着细碎的光。
不知道钟迟意是不是将她脸上的解脱看到的心里,但是他目光明显滑过她腕子上的手镯,之后直接扶着她的手将戒
指慢慢套上她左手的无名指。面上暗淡不少。
还好这里也有他的禁锢,对于那只来路不明的手镯,他好歹压下一点心浮气躁。
半夜两人打车回家,顾杉的酒气散了大半,偷偷趁着闪过的光去看他握着自己的手,那上头的戒指很精致,与他的
手一样。
她缩了缩脖子再看自己的手,心一下子吊起来。那位置曾经也有一只婚戒,可是被李雯抢走后直接扔进了灌木丛,
她钻进里面找了一周,可戒指却像傅青一样,从这世界上凭空消失。
她不知自己有没资格再戴上戒指,心里怅然。
钟迟意感到她的动作很快抱住她的肩膀,吻了吻她的假寐的眼皮问:“冷?马上就到家了。”
钟迟意回来要洗去一身酒气,她在外面瞅着自己的左手发呆,突然门口有人按铃,她拍拍自己的脸起身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