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宁说过,他不愿意汤索言去唐家。
爸妈还在厨房里准备晚饭,汤索言拿出手机给唐宁发了条消息:明天过来吃饭?
唐宁这次倒是回了,汤索言正在吃饭的时候收到他的回复:明天夜班。
汤索言回:那你现在来?我去接你?
唐宁:不去了,加班,给叔叔阿姨带好。
汤索言放下手机,继续吃饭。
汤父汤母时不时抬眼看看他,给他夹菜。汤索言本来想装看不见了,但这老两口看他的频率实在是高了点,汤索言后来笑了,问:“想说什么就说啊,总看我干什么。”
“没有,没什么要说的。”汤母还是夹菜给他,“你吃你的。”
汤索言笑着说:“你们这小眼神也不像没话说,问吧教授们。”
两位教授还是摇头,谁也不多话。
饭后汤索言陪他爸喝着养生茶,老头说他脸色不好看,汤索言安慰道:“没事儿,最近忙,累的。”
“今年怎么样?患者还那么多?”老头问。
汤索言“嗯”了声,捏了捏眉心说:“除夕初一两天,眼外伤接了二百多个急诊。”
“哎……”他爸叹了口气,“不是都禁燃了吗?”
“禁了才能只有二百多个,不禁就翻倍了。”
“要我说就得彻底禁,也别分城里郊区了,郊区也别放。别光顾着环保,也关注一下眼睛这方面,因为放个炮竹受点什么伤,犯不上。”汤母端着水果过来,听着这些心里不舒服。
“也不都是鞭炮,崩油的进烟灰的,都有吧?”汤父又给汤索言续了杯茶,摇了摇头说,“有些小孩子就盼着过年放点烟花热闹热闹,都给禁了也说不过去。”
“哪还不凑这点热闹了,非得玩这个?”汤母还是不能接受,想想那些患者就觉得惋惜。
喝了会儿茶聊了会儿天,本来父母不想让他这么晚还回去了,但汤索言第二天还得上班,从这边走太远了。
“我给你拿点菜你明天下班吃吧?不想做饭就热热。”汤母这么说的时候已经收拾了好几个饭盒,正在装进拎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