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说:“搬走了。”
“搬走?”陈凛问完自己先笑了,“又生气了啊?哎我说你俩可够逗的,这次又怎么了?”
汤索言工作一天,都是没什么指望的患者,情绪本来就不高。这会儿让陈凛问得更心烦了:“你三十好几了能不能不这么八卦了。”
陈凛眨眼,失笑:“我才说两句,哥。”
“一句我都不想听。”汤索言没什么表情地说。
陈凛不为所动:“这回来真的啊?不是吧?”
汤索言没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
“你俩小孩儿啊?八百岁了还闹分手呢?太可爱了两位,我跟我媳妇儿现在吵架都吵不动,累成孙子了还有空吵架呢?”陈凛边说边笑,多年好友了,说话不用顾忌什么。
汤索言被他烦得,终于什么理智成熟克制的壳子都碎了,回身从玄关柜上拿了个摆件往陈凛身上一砸,满脸都是不耐烦:“我真是强忍着没把你撵出去。”
陈凛接住扔过来的摆件,还是笑得没脸没皮:“我看你俩还是忙得不够,还有空童心未泯。”
陈凛闹归闹,闹完还是沉下心来说几句真话:“哎言哥,两口子感情的事儿吧,外人不应该插话,没趣儿。但是咱俩这关系,我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他跟汤索言说:“小唐让你惯的,一身臭毛病。再稀罕没这么惯的,没样儿了。拎出去都是体面人,外面看都是贼好的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可在你这儿我真觉得没劲,不懂事儿。”
第8章
汤索言从来不在别人面前说这些,哪怕对方是好友。唐宁有过几次人多的时候给汤索言挂脸,不太懂事儿。陈凛看不上这个,他骨子里是个传统的大男子主义,回家怎么说都行,在外不能下了面子。
汤索言无意背后聊唐宁什么,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所以他只说:“能不说这个了吗?你这嘴我看不给你缝上是真消停不了。”
陈凛也明白适可而止,不再说这个,聊起正事。
他想让汤索言在他那挂个名,每周抽一天时间在他那出诊。
这事他说过不止一次了,汤索言看着他:“你看我有时间吗?”
“你有,你周六周日不排班你当我不知道呢?”陈凛把汤索言的时间都摸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