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索言说:“今天不行,他手术完一手心汗,我不能让他往我脸上摸。”
男生笑音里有点腼腆:“我真的一手心都是汗,我手都湿了。”
“肯定的,又害怕又疼。”汤索言道。
男生有些意外:“您知道我疼啊?”
汤索言沉沉地“嗯”了声,对他说:“我知道你疼。”
“疼吗?”陶晓东蹲着看他弟的腿。
陶淮南睫毛微微颤着:“不疼。”
陶晓东拿着医用棉花给他擦,陶淮南“嘶”都不“嘶”一声。
“苦哥回来又要发火。”陶晓东甚至有点幸灾乐祸,腿一盘坐在地毯上,给陶淮南处理小腿上连成一片的小口子。
“他已经发过火了,他跟我生气了。”陶淮南笑笑,“苦哥脾气还是那么大,气得啊,哎被我气得没人样了。”
陶晓东在他膝盖上弹了一下:“别总欺负他。”
“我哪敢呢?”陶淮南苦笑一下,“我稍微顶个嘴他就跑了,不管我了。”
陶晓东问:“上哪儿了?”
“不知道,跑了。”陶淮南在那条好腿上敲了敲,在思考,“今晚还能回来吗他?”
陶晓东笑了声说我哪知道。
陶淮南又“唉”了声:“脾气好大。”
俩小孩从小就这样,他弟没那么老实,看着乖,其实是只小狐狸。迟骋是面子里子都凶,脾气大,这俩小的谁都没服过谁。
迟骋是晚上十点回来的,陶晓东和陶淮南一人一边沙发,陶淮南的腿被他哥一圈圈纱布缠着搭在沙发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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